前热闹了很多。”
宁锦璃发现他的目光多次在某个方向停留,而那边乃是王宫最偏僻的西北角,便轻轻握住他的手,问道:“你以前是不是住在那边?”
萧启棣点点头,“据我母亲所说,一开始,她和我父亲都住在南边的一座宫苑内,荒国君王安排了宫女太监伺候,虽然上哪都有人跟着,但生活还算不错,有时候还可以出宫逛街。\r?u?w*e+n?5·.-o,r/g`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我出生后的第三年。司徒巍暗中策划,带我父亲逃回了大玄,留下了我跟母亲,自那时起,我和姜佩环便被安排到了西北角的荒废宫苑里。”
他说到这儿的时候,宁锦璃明显感觉他的手绷紧了些许。
尽管他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异常,语气也平静,可宁锦璃知道,从出生开始就成了质子的那些年,绝对是他一生都无法忘记的伤痛。
此刻,荒国君王所在的宫殿内,王公贵族们齐聚,大老远都能听到欢笑声奏乐声,也能瞧见起码有上千个禁卫军把宫殿团团护住,宛如铜墙铁壁。
这会儿闯过去,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两人只能静待时机,等到这群人玩累了离开君王宫殿后再行动。
“锦璃,有没有兴趣到我小时候生活的地方看看?”萧启棣突然提议。
宁锦璃犹豫了,“说真的,我不想去,我怕勾起你不愉快的回忆。”
萧启棣却微微一笑,“那些回忆确实让我很痛苦,但现在不一样了,虽然想起来还是痛苦的,可有你在我身边,我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无法直面,况且我是要一统天下的,内心又则能那么脆弱。”
宁锦璃暗暗松了口气,“既然如此,那……我陪你去看看。”
“好,跟上!”萧启棣松开手,施展轻功纵身一跃。
高大魁梧的身形如游龙般矫健迅速,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到了另一座宫殿的屋顶。
宁锦璃也运转功法,飞快追了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悄无声息掠过一座座屋顶,不多时就到了目的地。
站在那座宫苑旁边的围墙上俯瞰,到处都破败萧条。
其屋顶破了很多洞,围墙多处垮塌,枯木倾斜杂草藤蔓积聚,再被大雪覆盖,比濎县的城外破庙好不到哪里去。
显然是好多年都没有半个人再涉足其中了,就连现在,禁军都不到这儿来巡逻。
萧启棣先下了围墙,检查了下地面情况,才让宁锦璃也下来。
接着走到前院一角,蹲下来挖开积雪,一通寻找,在层层杂草底下翻到了个厚实的木板,木板两边有锈迹斑斑的青铜挂钩,一侧还留着半截同样生锈了的链条。
宁锦璃打着手电筒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是我小时候玩过的秋千……”萧启棣抚摸着木板,慢慢仰头,“我记得以前这里有一颗很大的树,秋千就是挂在一根横生出来的树枝上。这个秋千……还是我母亲为我求来的,不然我几乎没有什么玩耍的东西。”
萧启棣随手重新将秋千木板掩埋,踏着积雪走向了院中的屋子。
屋子的门窗都腐朽了,他只是轻轻推了下,仅剩的门板残片就碎落一地。
积雪的存在让周围环境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站在门口,也能面前看清里边的大概布局。
宁锦璃把手电筒调亮了些,朝屋子里照了照。
萧启棣说,还是原来的样子,连以前的生活器具都还在。
不过么,也全部破败不堪了。
两人慢慢踏入其中。
墙角处,堆积着几个瓦罐和青铜盛具,大致能看出来应该是日常用来做饭和存储粮食的。
窗户旁有个矮小的桌子和一张床榻,再旁边就是个破破烂烂的半人高柜子。
萧启棣来到柜子旁,垂眸凝视片刻,“原来柜子这么小,当初在我眼里,简直有一个房间那么大。”
说着,他打开了柜门。
伴随着朽木摩擦的声音,两扇柜子门在开启大半后,掉了下来,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萧启棣缓缓蹲下,背对着柜子的位置,看向别处。
宁锦璃也在他旁边蹲了下来,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问道:“你这是在干嘛?”
萧启棣眸子眯起,盯着对面的床榻,说:“每次我母亲带了男人回来,就会把我关在柜子里,外边上个锁。一开始,我很害怕,加上还会听到母亲奇怪的声音,我以为她是被欺负了,就在柜子里叫喊,但换来的是她和男人的训斥臭骂。”
宁锦璃瞬间明白了情况,心脏不禁如同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
萧启棣继续道:“次数久了,我也就习惯了,虽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