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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月中央全会 莫斯科第二次公开审判的虚假性引起了普遍怀疑。,x-i¨a`o¨s,h~u?o/c-m_s,.-o+r!g!被告大都是党内正直 忠诚和成绩卓著的实干家。他们为了表示对党的忠诚,即使受到极大的屈辱 和侮辱,也没有想到对抗党的意志,而是按照党的要求,承认自己是党的敌 人,以求赢得党的信任。可是,他们要对党忠诚,就要违心地侮蔑自己为党 的敌人,人民的敌人,而且让党把自己作为敌人消灭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呢?可能正是带着这个无法回答的问题,利夫希茨在临刑前大声喊出了心中 的话: “为什么?!”他充满血泪的临终之言代表了被告共同的心声,在党 和政府的高层领导中引起了议论。中央委员、基辅军区司令亚基尔听到这一 情况后私下说,他无法弄清什么是真理,什么是诽谤和诬陷。1937年2 月23 日联共 (布)中央全会召开时,人们一般思想状况就是这样。 受到这种情绪的驱使,一些高级党政干部打算利用中央委员会这一形式 上的最高决策机构,做一次停止恐怖政策的努力。当然,他们准备这样做的 时候,不会不想到可能的后果。但是情不自禁,势在必发。他们从未参加过 任何反对派,出身和经历即使按当时的看法也无可指责。他们预感到会受到 冷遇、歧视甚至打击,但何曾想到日后竟因忠贞之言被赶出政治舞台直至肉 体消灭。′精+武¨暁!说′徃/ ?首!发· 另一方是领导和控制中央全会的斯大林及其亲信。他们准备通过中央全 会把清洗推向深入。他们当然不希望有人在会上提出相反的或不同的意见。 但他们对可能出现类似情况并不担心。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把全会当作讨论和 决定党和国家大事的地方,而是把它看作宣读他们的决定和下达相应指示的 场所。中央委员算得了什么?可以让他们坐在会议厅里听报告、议论和发言, 也可以不让他们这样做,甚至可以将他们逮捕。以前,甚至 1934 年和 1935 年还不敢如此轻慢中央委员会,现在则可以了。如果不召集他,他不过是一 些没有任何决定权的软弱无力的单个的人。 正式的报告人是叶若夫、日丹诺夫、莫洛托夫和斯大林。从形式上看, 他们报告不同的题目,叶若夫报告国家安全问题,日丹诺夫报告党的问题, 莫洛托夫报告经济问题,斯大林报告政治问题。实际上,所有报告的中心都 围绕着他们当时关注的中心问题,即清洗的问题。这4 个报告中,只有斯大 林的报告见诸报刊。 在会上,首先发表不同意见并向内务部发难的是乌克兰共产党的第二书 记、联共 (布)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波斯蒂舍夫。他和一些中央委员相约提 出反对逮捕和审判布哈林和李可夫的意见,尽量阻止恐怖政策的实施。当然, 他之所以首先登台发言不仅是由于他的温和派立场,而且是由于他在会前受 到了攻击。-6/邀¢看/书^惘. ^耕~鑫·蕞`全?他是被逼上梁山的。 波斯蒂舍夫是一位正直、忠诚和有魄力的共产党领导人。1926年,他担 任乌克兰共产党哈尔科夫州委书记。在强制集体化期间,有人向联共 (布) 中央委员会告状,说他放慢了集体化速度并且对富农仁慈。奥尔忠尼启则奉 命下去调查,得出了如下结论:如果别的州集体化的事情也像这里一样,那 就不会出现过火冒进现象,也就不必写关于胜利冲昏头脑的文章了。30 年代 曾在共产国际总部工作的南斯拉夫共产党人卡尔洛 ·希塔伊奈尔在其所著《劫 后余生——古拉格归来》一书中回忆说,波斯蒂舍夫担任乌克兰党的书记也 是斯大林的意见,正是合作化处于最困难的时期 波斯蒂舍夫是位十分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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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能干而又理智的党的领导人。他懂得正是合作化后乌克兰才陷入了困境, 如果能制止农村中的无法无天行为,就能扭转农村形势乃至全国形势。 “我 还在莫斯科的时候就在党内 (还有共产国际内)到处听人提到波斯蒂舍夫的 种种优点。他所采取的措施和缓了乌克兰的局势,连农民都开始信任他。他 的所作所为,还有他的工作方法,正如他自己所说的,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威 望,使他很快成为乌克兰最受欢迎的人。&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