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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反对派的活动,进行了 “反对党的思想意识的活动”,供出了一些他们与 之有联系的人。比如,在 12月14 日的审讯中,B ·维诺格拉多夫供认说,列 宁格勒一直存在并且现在仍存在着一个反革命集团,该集团的人是前托洛茨 基一季诺维也夫集团的成员 他们这个反革命组织的成员,通过会面和交 谈,不断地增强对党的领导尤其对斯大林同志的仇恨。他们谈论最多的是斯 大林对前反对派分子的严厉惩罚,斯大林取消了党内民主,用行政的独家统 治代替了党内民主,把老布尔什维克干部排挤出党的领导。他们曾恶毒地议 论说,由于斯大林的罪过,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被排挤出党的领导,他们 二人是列宁最亲密的学生。 这种所谓罪行根本与谋杀基洛夫元关,而且即使有过这样的情况,也是 一般的牢骚和不满言论,构不成犯罪,更构不成有组织的集团犯罪。说到底, 他们的罪行还是因为他们曾是反对派成员。这就等于说:他们是原反对派成 员,有过反对派言论和行动,组成了反革命集团。而为什么说他们是反革命 集团呢,因为他们曾是反对派成员,有过反对派言论和行动。在哲学上这叫 做同义反复,根本不说明任何问题,而且,即使被告所供认的 “反党”性质 的议论确实存在,这样的议论也是发生在偶然的家庭聚会和生活聚会上,属 于非组织性的和非政治性的活动,尽管被告被迫给这种议论加上吓人的定性 的词语 “反党”、“反革命”。Q ·法捷耶夫在1934年 12月19 日审问时供 认说,他们的反革命组织的实际··凄 1 回活动就是:他们会面和聚会有过 反革命的议论,批评过党的政策,提到过现在的党领导推行的是对国家极其 危险的政策。 即使这种被冠之以 “反党”和“反革命”性质的言论,也并不是多数被 告予以承认的。25 个被告只承认在党的十五大以前参加过季诺维也大反对 派,后来则没有进行过任何派别的活动,他们与别的反对派成员的接触只是 个人的一般关系。有21 名被告则声明从来没有参加过任何反对派和任何反革 合组织,也不知道这种组织的存在,绝大多数被定为反革命集团成员的人, 相互之间并不认识。个别的人虽与尼古拉耶夫相识,但只承认是偶然相讽。 从被告的大量交待中根本看不出被告之间有什么组织上的联系。扎卢茨基在 供词中一次也没有提到萨法罗夫。而萨法罗夫在受审及后来流放期间做了不 少假交待,也只是推论说扎卢茨基与巴卡耶夫有关系,因为他们是连襟。 或许是因为对反革命集团成员侦讯的时间太短,内务部的侦查员们来不 及将他们加工成所需要的人,从他们口中敲诈出他们所需要的材料。不管怎 么说,在预审基础上向每个被告提出公诉决定并让被告签字时,有 57 人根本 不承认自己有罪。比如,M ·纳德尔在公诉决定上写道:“根本没有过,现在 也没有,将来也不会有什么材料。我绝对 ”‘谬他的话没有写完,也没有签 字。很显然,是内务部门不让他写下去。对被告起诉的罪行是根本不存在的 参加 “反革命的季诺维也夫组织”罪,或者是根本构不成罪行的与凶手尼古 拉耶夫或其他被告的关系,没有举出任何具体的罪行。作为物证的只有一些 前反对派成员被开除出党的材料,还有在某个被告家里搜出的6本托洛茨基 1920—1921 年写的小册子。有 35 名被告被宣布结束侦讯的时间是在内务部 特别会议作出判决以后。 综上所述, “萨法罗夫、扎卢茨基集团”案完全是一个假案。这样的假 案在法制国家内,是要当庭宣布被告元罪释放,继而追究制造案件的人的法 律责任的,但是,在社会主义法制受到肆意践踏的当时的苏联,这样做是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