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听着却都很顺耳。真是“物物而不物于物,则胡可得而累邪”?
唯一的问题是,你要是因此骂我乡愿,我肯定只能老实接受。这个乡愿范儿,庄子一方面推为最高;另一方面,他又承认自己没做到。为什么?不知道。不过可爱的大概正是这个达不到最高境界的庄子。
唯逍遥与调侃不可缺
下面好像也应该谈谈庄子鼓吹了什么——虽然我很想放弃这一部分。《庄子》里,对很多人物和境界,当然是力捧的。但那些力捧的话,往往很不好懂,而好懂的部分,我又往往觉得卑之无甚高论,结果不得不疑心自己其实还是没懂,或者忍不住猜他在说反话。
努力够着说两句。
《庄子》第一篇是《逍遥游》,《逍遥游》开篇,讲了大鹏鸟和斥鴳之类小鸟的故事。
鹏飞九万里,穿越整个世界,小鸟觉得它瞎折腾,自己玩跳树枝的游戏,反而更开心。庄子说,这是小和大的分别。同理,往返于郊区市区之间的上班族,理解不了环游世界的人;朝生暮死的,理解不了千年王八万年龟;那些智慧不足的人,也理解不了天才在思考些啥。
魏晋以来,很流行一种解释,说大鹏有大鹏的本性,小鸟有小鸟的本性,各自按照各自的方式去过就好了,不要彼此嘲笑。这反映了注释者自己的价值观,今天也容易讨大众读者们喜欢。通常优越感极强的思想家们则不喜欢,他们管这叫“庸俗的快乐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