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裙角,将头稍稍低下。
“莫怕……”
他的声线刻意放软,尾音带着讨好的轻颤。
“是我的领域之力,我刚来,别的什么也没看到。”
沈蕴的眉头依然紧蹙未展。
她看着司幽昙因靠近她而紧绷的肩膀,开始反思自己。
都怪她把这人当小狗,扇耳光扇的太顺手了。
竟全然忘了,他也是身负大气运的天选之人,自有其鬼神莫测的通天手段。
虽说在西域大比的擂台之上,他败于许映尘之手,但这恰好印证了强攻并非其所长。
而真正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这神不知鬼不觉便潜行至人身后的能耐。
沈蕴的眸子微微眯起,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她强行压制住心底的惊悸,对着身前那表情乖顺的男子质问道:“谁准你擅作主张跟来?”
司幽昙呼吸一紧,那股熟悉的战栗感再度席卷全身。
冷厉的质问如同鞭子抽打在神经上,却意外地激起了他心底隐秘的快意。
他的声音开始发颤,低声解释:“我怕主人遇险……”
“跪下。”
二字如冰锥刺落。
司幽昙眼睫未动,双膝己重重砸向地面。
骨节撞击到地面之时,他的腰身反而呈现出一种舒展姿态。
好似疼痛是解药,屈辱是恩赐。
沈蕴眼角低垂,目光审视着脚边那驯顺模样的司幽昙。
方才翻涌的惊悸之感稍稍缓和,可心头却悄然滋生出一丝玩味之意。
她突然伸出手,指尖狠狠地扣住司幽昙的下巴。
那力道霸道至极,竟迫使他的头颅猛地向后扬起。
一头银发也随之倾泻滑落,发尾暧昧地蜷曲在他玄墨色的衣摆之上。
如同霜雪吻上永夜。
沈蕴的腰肢前折,明艳的面容缓缓靠近他扬起的脖颈。
她的鼻尖几乎贴上司幽昙的皮肤,吐息却先一步烙上他的喉结。
“看来……”
指尖突然用力,将他的下巴掐的更紧。
“你学不会当条本分的狗——”
沈蕴的尾音在唇齿间碾磨延长。
首到司幽昙的睫毛因这压迫感开始颤抖,她才从齿缝中挤出后半句:
“竟敢去嗅主子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