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做到问心无愧。"

他最终咬牙道。

"某些敌人...我必杀！"

玄元子不置可否："仙随人修，人以心为本。"

"第三问：若修行需百年光阴，而仇人寿数不过数十载，汝当如何抉择？"

这个问题让陈星云愣住了。

他从未想过这种可能性。如果修行要那么长时间...仇人可能早己老死...

"我..."

他陷入沉思，最终抬头，眼中闪烁着新的光芒。

"若我此刻答'选报仇'，会认为我执着于仇怨会困锁道心；若答'不报仇'，又是违逆本心实难接受。敢问前辈，当年可曾遇此两难？"

"哈哈，汝此问甚是妙。"

"吾也会选报仇。"

话音刚落，洞窟内的光芒突然大盛，岩壁上的符文如同活物般流动起来。

"善哉！汝虽心有执念，却有笃定心志。今日起，汝为太虚门最后传人。"

玄元子的声音中带着欣慰道。

玄元子的遗体突然化为无数光点，在空中重组为一个半透明的老者形象，仙风道骨，长须飘飘，与方才坐化的模样大不相同。

"此为吾元神显化，维持不久。"

玄元子的声音变得更为清晰。

"欲得传承，须过三关。第一关，心志。"

陈星云眼前景象骤变。

他发现自己站在一座万丈悬崖边缘，强风呼啸，吹得他几乎站立不稳。

悬崖对面是另一座山峰，两峰之间只有一根细如发丝的银线相连。

"走过去。"玄元子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

陈星云低头看了看深不见底的悬崖，喉咙发紧。

那根所谓的"桥"几乎看不见，怎么可能承受一个人的重量？

"这不可能..."

他喃喃道。

"修行之路，本就是逆天而行。"

玄元子的声音响起。

"若无向死而生之勇，谈何问道？"

陈星云深吸一口气，想起自己被推下海时的绝望，想起在荒岛上与野猪搏斗的恐惧。

那些时候，他也觉得不可能活下来...

他闭上眼睛，缓缓伸出一只脚，踏上银线。

想象中的坠落没有发生。

当他睁开眼睛时，发现银线在他脚下变得如同独木桥般宽实。

一步一步，他走向对面。

奇怪的是，越往前走，银线反而变得越宽，最后几乎如康庄大道。

当他踏上对面的山峰时，场景再次变换，回到了洞窟中。

"心志坚定，外物难扰。第一关过。"玄元子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