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地蠕动、变粗、并贪婪地吸附着土墙里的老根和冰冷的地面,发出密集的“沙沙”声和细微的“滋滋”声。
地窖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头顶是破碎的洞口,红棺的阴影沉沉压下,粗大的根须如同触手般探入。面前是王猛化成的、正在疯狂生长的白色根茧。角落里是栓柱那团早已不成人形、同样在蔓延的脓血白根。空气中弥漫的甜腥尸臭浓郁得如同粘稠的油脂,每一次呼吸都感觉有无数的孢子灌入肺叶,带来冰冷的麻痒。
小腿皮肤下那个搏动的凸起,如同苏醒的恶魔心脏,随着每一次吸入的甜腥气息,猛烈地撞击着我的神经,带来深入骨髓的冰冷和麻痒。那蔓延的青纹,已经爬过了大腿根部,正向着腰腹蔓延…
我背靠着冰冷、露出恐怖根须网络的土墙,缓缓滑坐在地。手中,只剩下半截在刚才混乱中折断的、沾满泥土和鲜血的指甲。
头顶洞口边缘,一根新探入的、格外粗壮的惨白色根须,如同嗅探的毒蛇,缓缓地、缓缓地垂落下来,顶端细密的绒毛张开,正对着我头顶的天灵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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