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
"七斤哥,快!"
她把剑抛给我。剑身触到铜钱串的瞬间,竟发出龙吟般的嗡鸣。七个桃木猴雕像同时转向我,空洞的眼窝里流出蓝色黏液。
"守村人的血能封鼎。"囡囡大喊,"用剑划掌心!"
我毫不犹豫地照做。鲜血滴入鼎中的刹那,整个山洞地动山摇。蓝色液体疯狂旋转,渐渐凝成七个小人的形状。他们手拉着手,朝我鞠了一躬,然后化作青烟消散。
鼎"咔嚓"裂成两半,里面空空如也。刘铁柱不知何时已经跑了,只留下地上一串带血的脚印,延伸到洞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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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结束。"囡囡拉起我就跑,"山要醒了!"
我们刚冲出矿洞,身后就传来轰然坍塌的巨响。整座山都在颤抖,树木倒伏,岩石滚落。远处村里亮起零星灯火,有人惊恐地喊着"地震了"。
半山腰突然裂开道口子,蓝光冲天而起。光柱中,隐约可见七个孩子手拉着手在跳舞,领头的穿着红棉袄。
"阿玲姐在安抚山灵。"囡囡拉着我跪下,"别看,会瞎的。"
强光持续了足足十分钟。等一切平息,后山已经变了模样——矿洞所在的位置隆起个小土包,像座新坟。坟头长满蓝莓丛,每株都结着晶莹剔透的蓝果子。
囡囡摘了一颗递给我:"尝尝,山神的礼物。,小!说-宅` -勉/沸′越\渎^"
蓝莓入口的瞬间,我眼前闪过无数画面:阿玲在矿洞里给七个孩子分蓝莓、爷爷和李三爷用桃木钉封住鼎口、年幼的我和囡囡在后山埋下桃核......
"记忆果。"囡囡自己也吃了一颗,"吃下去,就永远记得。"
天亮时,我们在坟前发现了刘铁柱的尸体。他跪在地上,双手捧着个东西——是自己血淋淋的心脏!脸上却带着诡异的微笑,仿佛看到了什么美好的景象。
囡囡用白大褂盖住他的脸:"山神收走了祭品。"
三天后,县里来了调查组。带队的女警官很面熟,我盯着她看了好久,才认出是丫丫——当年村长家幸存的小孙女。
"山体滑坡,自然事故。"她在报告上签完字,悄悄塞给我一张照片。上面是考古队在青铜鼎里的发现:七具相拥的小骸骨,怀里抱着个穿红棉袄的布娃娃。
"结案了。"她眨眨眼,左手腕上的梅花胎记若隐若现。
我送她到村口。临别时,丫丫突然问:"七斤哥,你相信人死了会变成山吗?"
还没等我回答,她警服口袋里突然传出"吱"的一声——是只小猴子!通体雪白,只有眼睛是金色的,正冲我咧嘴笑。
"这是......"
"法医助理。"丫丫笑着摸了摸小猴子的头,"医学院毕业时,一个穿白大褂的学姐送的。"
我心头一震。远处后山上,蓝莓丛在风中摇曳,像谁在招手。山醒了,但它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每天清晨,我都能在院子里发现新的"礼物"——第一天是七颗沾着露水的蓝莓,摆成北斗七星形状;第二天是件小小的红棉袄,叠得整整齐齐放在门槛上;第三天最吓人,推开门就看见小黑蹲在院墙上,嘴里叼着半截金丝眼镜腿。
刘婶慌慌张张跑来告诉我,考察队昨晚连夜撤走了。"那个教授像中了邪,"她搓着围裙说,"半夜在村委会门口又哭又笑,说什么'七个孩子要他还眼睛'......"
我摸着脖子上的铜钱串没说话。铜钱现在总是温热的,尤其是靠近后山时,会烫得皮肤发红。昨晚我做了个梦,梦见囡囡站在矿洞口冲我招手,她白大褂上全是血,脚边躺着个穿蓝布褂的人——是李三爷!
"七斤,"刘婶突然压低声音,"昨儿个我见着阿玲了。"
我猛地抬头。她哆哆嗦嗦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是当年那个刻着日期的银镯子!只是现在镯子内侧多了行小字:山醒之日,血债血偿。
第四天凌晨,我被剧烈的震动惊醒。整个房子都在摇晃,灶台上的碗碟叮当作响。冲出门一看,后山方向腾起巨大的尘雾,像是有座山塌了。
村里人都往山下跑,只有我逆着人流往后山赶。铜钱串烫得惊人,几乎要在脖子上烙出印子。路过老宅废墟时,那株蓝莓丛无风自动,叶片上渗出暗红的汁液,滴在地上像一滩滩血迹。
矿洞果然塌了。但塌陷处露出个黑黝黝的洞口,直径足有两米多,边缘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