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雾中,传来张老太太的声音。
“大冥啊,大娘求你的事,你可千万别忘了呀……”
随着她话音落下,钟冥猛地睁开了眼睛。
看了眼墙上的表,刚刚凌晨两点半。
起身到香炉旁点燃三根香,钟冥暗暗叹了口气。
看来张家这点破事儿是非管不可了啊。
想着白天小广播说的那个金大师,钟冥觉得这事还得让他出面才好解决。
钟冥也不管现在才几点,开车就跑去了祝平安家里。
他掏出备用钥匙首接走了进去,把正在熟睡的祝平安叫了起来。
“师哥?大半夜你不睡觉,上我这作什么妖啊?”
“我要去找老金头算账,你跟我一起去。”
“你小的时候那老小子就怕你,你跟我一块去肯定能说动他。”
祝平安拗不过师哥,磨磨叽叽地穿上衣服,拎着一个袋子就跟着出了门。
钟冥边开车边把刚才做的梦说了。
只是到底担心祝平安害怕,钟冥还是撒了个谎,只说这事是听张老太太邻居说的。
“张家人如今跟着了魔似的,非得把老家的坟挪了。”
“这事我琢磨着,和老金这个神棍脱不了关系。”
祝平安从袋子里掏出一袋饼干,往钟冥嘴里也塞了一块。
“还不是为着钱。”
“主家请他出一笔,坟地那边还能提一笔。”
“老金下手一向很黑,像这样的事,他少说得收个一二十万的。”
钟冥一听一二十万,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我得干几家白事才能赚这么多?他上嘴唇碰下嘴唇是真敢要啊。”
他们两人一路聊着就到了老金头的家。
大铁门被两人拍得震天响,院里很快响起了脚步声。
“我去你大爷的,谁他娘大半夜这么拍门,你报丧那!”
他气吼吼地把门打开正准备开骂。
可等他看清来人是谁后,又赶紧想将大门关上。
钟冥和祝平安对视了一眼,将门抵住后双双进了院里。
老金头一看这架势都快哭了:
“两位祖宗哎,我最近可是没招你们没惹你们的,你们这是要干啥啊。”
钟冥也不跟他废话,首接说出了来意:
“我没别的事,就是想让你找张家人再说说,让两个老人家并骨。”
“我凭什么听你一个小辈的?”
老金头混迹江湖多年,一下也来了脾气。
眼看老金头犯倔,祝平安上前一步露出了他的标志性微笑:
“上次你给市里的一位大人物看风水,收了人不少的钱。”
“人家按你说的把房子重新装了,还从你这买了不少的东西。”
“你说我要是告诉那位大人物,你压根不会看宅子,他们会怎么对你啊?”
老金头撑死了就是个半吊子的神棍,他那点本事祝平安看得门清。
老金头闻言一下就怂了,没有办法只能答应第二天过去看看。
“得得得,我真是惹不起你们两兄弟,明天我就去行了吧。”
第二天中午,老金头不情愿得到了张家。
老金头进门的时候,正好赶上张家人从火葬场回来。
张老大将母亲的骨灰盒放到灵堂上,伸手点燃了三根香。
香着得倒是挺好,可等到往香炉里插的时候却出了变故。
就在张老大放手的一瞬间。
三根香齐齐从中间断开。
钟冥站在灵堂旁也看到了这一幕。
他眼睁睁地看着张老太太站在香炉旁,将点燃的香折成了两段。
“猪狗不如的畜生,还想让我保佑你们?门都没有!”
张老太太边说边伸长手臂向张老大的头上扇去。
随着她的巴掌落下,灵堂里刮过一阵阴风。
张老大只觉得后脑一凉,不自觉得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