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的青铜悬棺。解雨臣发现每具棺椁都刻着鱼形纹,与他手中的玉佩纹路互补。
"这是张家历代叛徒的埋骨处。"张千澜的黑金短刀挑开最近那具棺盖,腐尸颈间赫然挂着相同的翡翠耳钉,"你三叔偷走的方罍,本该镇在这里。"
暗河的水声忽然逼近。解雨臣摸到棺底冰凉的铭文,指尖传来刺痛——那是用殄文刻写的诅咒:"窃璜者,永世为蛊。"
"小心!"
张千澜突然将他按进棺椁。上方传来利器破空声,三目鬼王的苗刀劈在棺沿,刀刃距离解雨臣的咽喉仅半寸。男孩在生死瞬间摸到腐尸枕着的玉枕,枕中暗格弹出卷帛书。
"找死!"鬼王面具后的瞳孔充血,第二刀却被青铜锁链缠住。解雨臣趁机展开帛书,泛黄的绢布上绘着双鱼绕棺图——正是此刻密室里的场景!
张千澜的短刀贯穿鬼王咽喉时,血溅在帛书上显出隐藏的朱砂批注:"双生蛊,阴阳佩。启门时,魂归位。"
暗河突然掀起巨浪。解雨臣怀中的鱼形佩剧烈震颤,所有青铜棺椁同时开启,腐尸们齐刷刷坐起身,黑洞洞的眼窝望向密室尽头的石门。
石门缓缓开启的刹那,解雨臣听见西百年前自己说的那句话:"阿澜,我以山河为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