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出手阔绰的赵家而言,刘家这次给红巾军带来的贡献并不算多。·s*h\u!y^o·u¨k¨a\n~.~c`o?m^
那日刘昌海只向楚骁许诺了五千两白银的军费。
如今虽然被翻了个番,但总数也不过仅有万两而已。
但最让楚骁感觉奇怪的是那位不修口德的刘大少爷,今日面对自己坐地起价的行径,竟然并未站出来打抱不平,反而就这么随众人一并离开了。
虽然他二人算上这次只见过两面,但是楚骁却系此人的性格绝非如此软弱。
那天自己带兵包围了聚贤楼。
所有人全都对自己敬畏三分,可唯独这位刘大少爷却还敢当众调侃自己,显然是并不将红巾军武力放在心上。
这样的人要么是傻子,要么就是英雄。
可是无论他怎么观察,这位刘少爷都不像是个傻子。
否则刘家的千斤重担又怎么可能会交付到他的身上?
那日他可是以李柏的名义邀请这些商贾去聚贤楼聚餐。
名义上是为了与他们促进感情,同时庆祝李柏官复原职。
可实际上却是想要借此机会将各大家族当中掌握有实权的富商全部聚集在一起,借此展开他的计划。?精*武`小\说_网` _无^错.内`容_
比如赵家派去的便是嫡长子赵铎。
虽然此人行径不堪,人品极差,可毕竟是名正言顺的未来赵家的掌权人。
至于其他各家商户,到场的也全都是掌握着经济大权的重要人物。
唯独这个刘家派出去的是一个不修口德的小辈。
是一个看不出眉眼高低,竟然敢主动出言挑衅自己的刘昌海。
虽说他后来也打听过,这位刘大少爷的确是刘家的嫡长子。
但这并不代表刘家的未来就一定要交付给此人。
毕竟偌大的家业要交给一个傻子,怕是其他人也不会同意。
如此便说明这位刘大少爷肯定是有自己的可取之处。
那他今日之举就未免显得有些太过奇怪了!
楚骁派人将可以用田地抵扣军费的事情宣扬出去。
随后便在县衙中等着有人带地契前来报名。
只是这消息散播的终究还是晚了一些,更何况如今这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全都齐聚在刘家议事。
如此便导致楚骁整整一下午的时间全都是在县衙里呆坐,压根就没等到有人前来报名。
最近几日他为了收回田地和军费的事情是殚精竭虑,每日里休息的时间屈指可数。+看′书¢君* ¨最.新¨章?节*更\新`快.
如今坐在这里不免有些犯困,手拄着桌子,托着下巴,一连几次都险些睡过去。
直到一阵脚步声传至大堂,楚骁这才猛然间从睡梦中惊醒。
本以为是有人来找自己报名,结果定睛一看,却发现来人竟然是那位刘家大少爷。
刘昌海递来一条手帕,笑眯眯地对楚骁说道:“楚将军,要不要先擦擦脸上的口水啊?”
楚骁睡得迷迷瞪瞪,哪里顾得上辨别,当即便用袖子随意在脸上抹了几下,并未去接刘昌海的手帕。
可也恰恰就是他的这一举动,却将刘昌海逗得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楚将军好生有趣,刘某刚刚不过是与您开个玩笑而已,您怎么还就当真了!”
如果换做别人敢和楚骁开这个玩笑,楚骁就算不命人砍了他的脑袋,怕是也要先将他拖下去打上几十大板,让对方长长记性。
可偏偏是在面对这位刘大少爷的时候,他楚骁却生不起半点气来。
因为他总觉得此人行事太过乖戾无常。
似乎能给自己带来别样的惊喜!
楚骁整理仪容,正襟危坐:“刘大少爷怎么有空到我这县衙来了?莫非也想告状?”
刘昌海闻言只是摇了摇头,随即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堂下:“刘某今日前来,不过是想要亲自做东,请楚将军喝上一杯。”
“我知道楚将军在这里等什么,也知道如今外面已经消息四散,您准备用田地来抵扣军费。”
“但是您尽管放心,今天绝不会有人来与您商谈此事,因为他们此时都在我家,与我父亲商讨该如何对付您呢!”
刘昌海语不惊人死不休。
楚骁原本正在喝茶,听得他这番话,险些将茶水喷到他的脸上:“你就这么把自己的老爹给出卖了?”
“他们谈的可是要杀头的事情,我不出卖他,难道还等着他日后连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