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帷幕!
……
就在矿奴的洪流撞开大门、赫菲斯托斯被钉在墙上发出震天咆哮的同一刹那!
堡垒入口的硝烟与飞溅的熔岩碎片中,一道暗红色的身影如同离弦的箭矢,没有丝毫犹豫,撕裂了混乱的气流,朝着那洞开的、如同巨兽咽喉般的堡垒大门——疾射而入!
楚烬!
他的速度提升到了极致,覆盖着狰狞骨甲的身躯在昏暗的通道入口留下一道模糊的暗红残影。巨大的饕餮骨爪低垂在身侧,爪尖残留着赫菲斯托斯破碎的熔岩甲片和滚烫的“血液”,爪心深处那点暗金火焰稳定地燃烧着,散发出冰冷与焚灭交织的诡异气息。每一次脚步踏在灼热的地面,都留下一个蛛网般裂开的焦黑脚印。
左肩,葬渊漩涡疯狂旋转,如同一个永不知餍足的黑洞,贪婪地吞噬着空气中逸散的、精纯的熔炉能量和赫菲斯托斯伤口喷涌出的本源生命精华。这股磅礴的能量如同狂暴的洪流涌入体内,强行修补着濒临崩溃的身体,带来撕裂般的剧痛和灼烧感,却又支撑着他榨出最后一丝力量。胸腔如同破旧的风箱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和灼烧内脏的痛楚,苍白的脸上肌肉紧绷,嘴角不断有暗红的血沫溢出。
但他的眼神,锐利如刀,冰冷如渊!穿透通道内弥漫的硝烟、混乱的人影和摇曳的火光,死死锁定着堡垒深处——那巨大嗡鸣声的核心源头!
目标清晰无比——熔炉!
摧毁它!吞噬它!
这是结束这场战斗、彻底断绝赫菲斯托斯力量源泉的唯一途径!更是……葬渊觉醒后,对极致能量本能的、无法抗拒的渴望!
堡垒内部的通道远比外面看到的更加复杂、压抑。冰冷的黑石墙壁高耸,狭窄的甬道如同迷宫,空气浑浊灼热,弥漫着硫磺、血腥和汗臭的混合气味,令人窒息。墙壁上镶嵌着稀疏的、发出暗红微光的符文石,勉强照亮脚下崎岖不平的地面。
楚烬的身影在狭窄的通道内急速穿梭,如同一道无声的死亡阴影。沿途的景象触目惊心:破碎的守卫尸体横陈,被愤怒的矿奴砸得不成人形;墙壁上泼洒着大片大片尚未凝固的暗红血迹;燃烧的木桩和杂物堵塞了部分通道,浓烟滚滚。矿奴的怒吼和守卫垂死的哀嚎在曲折的通道内回荡、碰撞,声音的来源模糊不清,仿佛四面八方都是战场。
他刻意避开了几处正在发生激烈混战的人堆。那里,矿奴们如同疯狂的野兽,用矿镐、石头、甚至牙齿,围攻着残存的守卫。守卫的惨叫和矿奴们复仇的嘶吼交织在一起,血花飞溅。楚烬的目光冰冷地扫过,没有丝毫停留。他的目标只有一个,这些零星的抵抗和杀戮,自有复仇的洪流去解决。
前方通道骤然开阔,一个巨大的熔岩池出现在视野尽头。池中暗红色的粘稠岩浆缓慢翻滚、冒着气泡,散发出恐怖的高温,将整个空间映照得一片暗红。池子中央,一条仅容数人并肩而行的狭窄黑石桥,通向一个更加巨大、更加深邃的门户。门户之后,那低沉狂暴、如同远古巨兽心脏搏动般的嗡鸣声,清晰无比地传来,带着一种令人灵魂震颤的威压!
那就是熔炉核心所在!
然而,就在黑石桥靠近楚烬这一端的入口处,却矗立着一道凶悍的防线!
并非赫菲斯托斯直属的精英熔岩守卫,而是矿场最底层的爪牙——监工!他们人数约二十余人,个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赤裸的上身布满疤痕和汗水,眼中闪烁着暴戾和惊恐混杂的光芒。显然,堡垒大门的失守和矿奴的暴动,让他们陷入了绝境般的疯狂。
为首的是一个疤脸巨汉,他手中挥舞着一柄巨大的、沾满黑红色血污和碎肉的链锤,锤头呼呼生风,发出慑人的破空声。他堵在桥头,如同门神,声嘶力竭地咆哮着:
“都给我顶住!顶住!!谁敢后退一步,老子第一个砸碎他的脑袋!!”
“杀了这些下贱的矿奴!把他们扔进岩浆池喂火!!”
“想想黑狱的手段!后退是死!顶住才有活路!给老子杀——!!!”
他的吼叫带着绝望的疯狂,却也暂时压住了手下监工们的恐惧。这些亡命之徒如同被逼到绝境的疯狗,红着眼睛,挥舞着沉重的矿镐、带刺的鞭子、甚至粗大的铁链,死死扼守着桥头狭窄的位置。他们身后就是翻滚的熔岩池,退无可退!
就在楚烬身影出现的瞬间,几个试图从侧面绕行、冲向石桥的矿奴,被监工们狂暴的攻击硬生生挡了回来。沉重的链锤呼啸着砸落,一个矿奴躲闪不及,半边肩膀连同手臂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