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阳光己经斜斜地照进窗户时,田秋才悠悠转醒,时间己近中午。!w.6¨1+p`.¢c.o′m¨
窖藏了七八年的纯粮食酒,那滋味,绝非市面上那些充斥着科技与狠活的玩意儿所能比拟,喝完后完全没有头痛口干的不适感。
依次叫醒了赵廷峰和陈品云,他俩对二姐夫的酒量惊叹不己,甚至提出要买几百斤酒回去。
可当田秋告诉他们这酒是不卖的之后,两人瞬间就没了声响。
在这儿,家家户户多少都会窖藏点酒。
大家会把粮食送到烤酒厂,让师傅们帮忙酿酒,酒厂只收取加工费。这样一来,酒里就不会有任何添加和勾兑的成分了。
不过,这样的好酒一般都不外卖,都是留着亲朋好友来了拿出来喝,偶尔也会送一些给外地来的好友。
随便对付了点午饭,我们就往田秋家走去,不过队伍从西人壮大成了六人。,精¢武/暁`税¢网, *冕?费\阅.毒*
当他们们坐上汽船横渡乌江时,张倩忍不住发出一阵惊叹。
“秋哥,这条江就是我们前几天看到的那条乌江吗?”张倩好奇地问道。
“没错,这是乌江中段,前几天咱们看到的是乌江上游,确切地说,是乌江渡水库。”
“从那儿开始,这条江才叫乌江,之前它叫鸭池河。”田秋解释道。
“难怪这儿水流这么急,这么急你们还敢游?”张倩惊讶地问。
“我从小就在水里泡着,习惯了就不觉得有啥了。”田秋淡淡地说。
二姐又开始揭田秋的短了:“你这是习惯了,可小倩不知道,就因为他小时候偷偷下河游泳,我跟大姐可没少挨揍,爹娘说是因为我们没看好他,你说冤不冤?”
这话引得大家一阵大笑。!q_i_x′i^a.o-s!h~u\o`..c,o¢m+
二姐夫插话道:“以前交通不方便,我们就靠这条江生活呢。”
“喝水、吃鱼、种水稻,都离不开这条江。”
不过,你可别看它现在挺平静,一到七八月份的雨季,这条江一晚上就能从现在这样子涨到河坝上面去,那场面才叫壮观,也是最危险的时候。”
田秋感慨地说:“现在咱们坐的是铁船,靠柴油机推动。”
“我们小时候坐的可是木船,得靠人力划动,那时候才叫危险呢。”
“遇到风浪,没少发生过翻船事故。我记得有一次翻船,淹死了好几个人。”
“后来国家发展好了,政府出资帮沿江的船夫买了现在这种铁船,安全多了,现在基本不会发生翻船这种事了。”
站在船头,看着两岸错落有致的人家,成片的竹林里,不时飞出一群群水鸟。
“秋哥,这儿的环境是不是很有诗意啊?”张倩忽然问道。
“是啊,我在这儿可没少写散文诗。”田秋回答道。
“真的假的?我咋不知道呢?”张倩疑惑地问。
“都是近两年写的。我觉得啊,诗都是感伤时才有灵感的。”田秋说。
“背一首我听听呗。”张倩拉着我的手撒娇道。
“你确定?不怕酸得慌?”田秋问。
“秋哥,看不出你还能写诗呢,背一首听听。”陈品云也跟着起哄。
“你们真确定?我背出来可是会酸掉牙的哦。”田秋再次确认道。
“来吧,我们有准备。”赵廷峰也加入了起哄的行列。
“好吧,”田秋清了清嗓子,开始背诵起来:
摆渡人
悬崖边上,水藻从竹篙下游走,留下点点浪圈。在眼前流过,青山不止于沙滩的尽头。
繁华、萧条,在农家独特的计算式里,归纳一季又一季。
扁担和背篓带走了间歇满载,留下一袋旱烟的沧桑。
不似激流的浪涛儿,也曾逆水行舟。浮波流浪,何曾记得岁月在肌肤上残留下的皱纹和老茧。
破旧的白头巾,流传着,包裹了数代的恩恩怨怨,在浮沉的记忆里,大江东去。
过客,摇起几杆船桨,在清风与明月交替的地方,渡去一个埠口的梦想,收获一夜星辰。
蹒跚的眼眸,身影在渡船的尽头,越发老去,伴随朝暮轮回。
当汽笛声响起,掩藏了韵味的故事。
长满青苔的纤绳上,体现青春的科技。过去与未来接触,萌发现实的爱情,在烛火背后。
钢筋混凝土埠口,那个时代的点滴,越发依稀。
如歌,在深与浅的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