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时间还早,她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可以一起走过,是以在梦里她们虽然都有自己的事要忙,却并不以为无章。
醒来时她已经不记得昨晚梦见什么,大多数时候人都不会记得夜晚的梦境。睡醒的那一刹那是一道分界线,将现实与梦境彻底隔绝两岸。
她不该在这种时候想起傅瑞文。洗漱的时候水滴沿着洗脸巾落下,她盯着自己的眼睛,恍然想起自己昨天没买护肤品和化妆品,只能借颜凝的凑合。给颜凝发了消息她说随便用,颜洛君于是往她的房间去。
她妈的皮肤保养做得很精致,颜洛君在梳妆台挑了半天只拣出最基础的水乳,感慨颜凝和她用的竟然是同一个款。她还以为到了颜凝这个年纪得换鞋效果不同的护肤品,如今看来远离雄性生物果然是女人最好的医美,她都没几年就要三十了,颜凝看上去还是顶多不过四十岁。
院子里还停着一辆车,颜凝好歹还为她留了名司机,不至于让没有法国驾照的颜洛君无证驾驶。
特展刚开没多久,展厅里的人还挺多,甚至有不少中国游客。民众对文物展的兴趣似乎普遍比艺术展要高,至少前者不会落得一个“搞这些东西有什么用”的评价,观者站在文物面前,只会发出惊叹,而不是像站在抽象艺术面前一样,摇头说“看不懂”再附赠一句“这哪里算是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