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雅宁也在店里亲自下厨为她做了一顿饭——践行。
陆灵暄哭着吃完。
哭着走出又见小酒馆的门。
送她到电梯口,徐雅宁抱了抱她,帮她擦眼泪,让她好好念书,未来会有更多更能与她相配的人。
那一刻她才顿悟,徐雅宁将骨子里的自尊与自卑藏得有多深。
做过多年家庭主妇的徐雅宁,结过婚生过孩子的徐雅宁,被岁月磋磨过的徐雅宁,父母双亲皆不在人世了的徐雅宁……
何来勇气去谈一场挑战世俗的爱?
又何来底气确保自己喜欢的人不会因她而被世人诟病?
同样也是在那一刻,陆灵暄真正懂得了楼以璇当年对林慧颜的“放手”。
在自己连自己生活都承担不起的年纪,如何去承担另一个年长自己十余岁的人的未来?
换个角度来说,她们的未来,年长者又何尝承担得起?
本也不该由年长者来承担。
起初,陆灵暄天真地想,如果她追到了徐雅宁,她就悬梁刺股、挑灯夜战再考一年衡原大学的研究生。
顺利的话,便留在衡原读研,再留在衡原工作,和徐雅宁组建一个她们的小家。
或是等她们感情稳定了,劝服徐雅宁跟她回怀安,她接手父亲的公司。
就算徐雅宁不开店,也不怕养不起徐雅宁。
可她一厢情愿的对未来的构设,就是徐雅宁想要的吗?
不是。
她考不考衡原大学的研究生,都不该是“为了徐雅宁”。徐雅宁和不和她在一起,都不该再一次被困于“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