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和明辉的房子地处偏僻,很少会有人找到这里,也是花影住得比较久的地方了。+x.i!a/o~s′h¢u\o\h?u·.~c!o,m+
“我是受知县的指示,袭击你们。”她也说出了昨晚袭击的真相。
“杀人灭口?”明辉问。
“不是,只是袭击你们让你们失去行动能力。”
鸾弦很快反应过来,想必是冯毅已经探查到他们的行迹了,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拖时间。而让花影一个妖族人来,到头来被查出来也可以推到妖族人的身上,自己则摘得干干净净。
“我并不是你的对手,我输了,现在任凭你们处置。”
鸾弦松了她身上的禁锢,并丢了一瓶伤药过去,说:“先前多有冒犯,这个可以治你身上的伤。”
花影拿起那瓶药,虽然她不懂药理,但也从这瓷瓶的触感中感觉到里面的药十分金贵。
她的手指微微摩挲着瓷瓶的花纹,再度抬头时竟对鸾弦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够不到。”
“你要我帮你?”鸾弦盯着她的面容,屋内似乎凝结上了一层冷气,她向着花影的方向走近了两步,方才被压断的床腿难以支撑整个床板,花影坐在上面,朝自己的方向倒着。~墈^书~屋\ ?勉+废′粤′黩^
表面上,这个少女并没有威胁她的能力,提出的也不过是合理的诉求。
“明辉,你先出去。”
支开明辉后,鸾弦将手放在她的伤口之上,目光也随之落在上面,她的神情太冷了,并不像一个医修在治病时应该露出的神情。
明辉知晓花影的本事,她的修为的确不高,但在这个地方能活这么久没有一技之长也是不可能的。她也清楚,鸾弦的修为远在她之上,怕是已经看穿了。
两人都不会有危险,她就不欲多管,转头开始翻找起前世那本破解疫病的医书了。
“衣服脱了,我帮你。”鸾弦顺着她的话接过那瓷瓶,期间一直没有将目光移到他处。
花影等的就是这句话,于是她跪坐在床上,指尖轻挑,将身上仅剩的破烂衣物除去。
衣物从床上滑落在鸾弦腿边,鼻尖处充斥着并不属于这个地方应该有的花香。
花影见她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就大着胆子用膝盖往她的方向挪了挪,刚好可以伏在鸾弦的肩上,那双瞳孔在鸾弦看不见的地方悄然变了颜色。~零/点′墈¢书, -蕞?鑫+章/结_耕?欣.筷,
这个姿势从侧面看像是鸾弦拥她入怀中,很显然这并不是一个有利于上药的姿势。
两人都没有说破。鸾弦的指尖挑出了一些膏药,点在了花影背后烫伤之处。
药物有些凉,她的指尖也有些凉,花影的身体自然反射的瑟缩了一下。
只是抖了一下,肩膀便又被大力摁住,耳边还响起她的声音。
“不要乱动。”
像是提醒,又像是警告。
花影闭上眼睛,加快了念咒的速度,屋内花香更盛,自己的体温也在节节攀升。
只是……她都念了三回了,鸾弦不仅不为所动,甚至背后上药的动作都没有任何差错。
花影心中一股凉意蹿上,预备后退时却发现自己怎么也逃不出她的钳制。
“怎么不继续了。”鸾弦连声音都没有变一分。
想到把戏被戳穿,花影顿时无所适从,脸上也出现了一抹异常的红,并促使她尽快逃离现场。
只是术法在嘴边还没过完一个轮回,她的手腕就被抓住套上了一条链子,原本谨记在心的的逃命术法在此卡了壳,接着怎么念都念不出来了。
施展不了妖气,花影只能通过物理手段开始不加掩饰的挣脱,只是这一乱动使本来仅有三条床腿支撑的小床又断了一条腿。
一侧的两条床腿断裂,整个床板向着鸾弦的方向倾斜,跪坐在床的花影眼见着也要摔倒了地上。
此时,鸾弦原本按住她肩膀的手环抱住腰身,将人带了起来,并抬腿用膝盖撑住了即将倒塌的简陋小床,随手施了一个链接术法,将床板重新固定。
确定这床没怎么容易倒了之后,鸾弦就把人放了回去,声音带了点戏谑说:“跟我耍这种花样?”
她并没有表现出一丁点的愤怒,相反她倒有些欣赏起这个人了。有戒备心是好事,她可以理解。
如果没有戒备心,那么自己也万万没有机会走到如今。
“我又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