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打了个寒颤,慌忙爬起身,胡乱套上衣服,跌跌撞撞地冲向马厩。?优*品?小+税?惘` `毋¢错^内-容-
他翻身上马,刚要策马逃离,却见远处尘烟滚滚,明军的铁骑如潮水般涌来。
月光下,明军的铠甲泛着森冷的光,犹如死神的镰刀,即将收割哈密的一切。
朔风裹着血腥气掠过哈密城头。
脱脱踉跄着扶住城墙,眼前的惨状让他瞳孔骤缩——整座城池已被猩红的铁流围得水泄不通。
明军的玄铁甲胄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如同一圈移动的钢铁城墙,将哈密卫最后的生机彻底锁死。
“可汗,我们被包围了!”力克木的弯刀在颤抖,他身后仅存的三百亲卫挤作一团。
不远处的街巷里,哈密骑兵的尸首堆积如山,白雪被染成诡异的玫红色,却不见一具明军尸体——那些传说中大明的铁骑,此刻正如同死神的镰刀,收割着哈密卫最后的抵抗。
看到眼前这一幕,脱脱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明廷怎么敢……怎么敢出兵的啊?
这里可是哈密!
作为西域东大门,哈密卫是大明“以夷制夷”战略的关键支点,更是丝绸之路咽喉要道。
自洪武末年设卫以来,朝廷耗费无数钱粮,封王赐印,不仅开放茶马互市输送物资,更默许其节制西域诸部。¢餿?飕¨暁`说·蛧- -首′发?
凭借着“忠顺王”的名号,哈密卫不仅掌控着西域与中原贸易的命脉,还充当着大明监控瓦剌、吐鲁番等势力的前哨站。
朝廷每年赏赐的绸缎布匹堆积如山,盐茶铁器更是维系西域民生的关键,脱脱深信,失去哈密,大明在西域的影响力将如沙上建塔,瞬间崩塌。
脱脱的野心在一次次朝贡与反叛间膨胀。他暗中勾结吐鲁番速檀阿力,觊觎的不只是叔父安克帖木儿的王位,更是整个西域的霸权。
在他的构想中,哈密卫既是索取大明财富的利器,也是制衡西域诸部的利刃。
以往历代忠顺王都深谙“叛而复归”的生存之道——每当朝廷赏赐不足,便挑起边衅,待明军大兵压境,再假意归降,换来更丰厚的赏赐与特权。
脱脱笃定,这次也不会例外。
他甚至谋划着,待羽翼丰满,便截断丝绸之路,垄断贸易,让大明不得不低头,将哈密卫升格为西域藩国,成为真正的土皇帝。
然而此刻,铁蹄声碾碎了他的春秋大梦。大明的雷霆之怒,远比他想象的来得更快、更狠。
破空声骤起,脱脱本能地抱头卧倒。
密集的箭雨如乌云压顶,傅忠麾下的神射手们在疾驰的马背上弯弓如满月,箭矢带着尖锐的破风声精准刺入哈密骑兵的咽喉、面门。\t*i^a\n*l,a,i.s,k/.?c.o?m¢
战马悲鸣着人立而起,骑手们胸前插着雕翎箭栽落马下,鲜血顺着马鞍缝隙汩汩流淌,在雪地上蜿蜒出狰狞的纹路。
“冲!给我冲出去!”脱脱挥舞着镶金弯刀,带着残部朝城西突围。
然而迎接他们的,是明军排山倒海般的火器齐射。
“嘭!嘭!”燧发枪喷出橘色火舌,弹丸撕裂空气的尖啸声中,哈密骑兵的胸膛炸开血花,碎肉混着骨渣飞溅在同伴脸上。
有人被铅弹掀飞半边头颅,白花花的脑浆溅在雪地上,又被后续马蹄踏成暗红的泥浆。
力克木瞪大了眼睛,看着明军骑兵在枪林弹雨中自如穿梭。
这些人左手持盾格挡箭矢,右手挥舞着三尺马刀,刀锋掠过哈密士兵脖颈时,动脉喷出的血柱能溅起半人高。
有明军骑士单手持刀,将迎面冲来的敌人拦腰斩断,温热的内脏顺着刀锋滑落在地,在雪地上拖出长长的血痕。
“魔鬼……他们是魔鬼!”力克木的弯刀哐当落地。
他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战术配合——明军骑兵三人一组,前排举盾结阵,中排持枪突刺,后排弯弓搭箭,形成密不透风的死亡绞杀链。
每当哈密骑兵试图近身肉搏,明军便甩出缠满倒刺的链锤,铁链破空声中,敌人的头盔连同半个脑袋被直接砸得粉碎。
傅忠在高处的土丘上冷眼观战,猩红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他抬手示意,号手立即吹响全面进攻号角。
近万名明军骑兵如潮水般压来,马刀倾斜成寒光闪烁的刃墙。
这些身经百战的战士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