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精锐骑兵,虽士气受挫,但战力犹存。依纪之见,此乃天赐良机。”
袁绍踱步至窗前,望向北方幽暗的夜空。
“逢元图以为,公孙瓒此番回去意欲何为?”袁绍突然问道,目光依然望向远方。
袁绍转身,目光如炬:“你的意思是……”
“主动出击,趁其立足未稳,一举歼灭!”逢纪斩钉截铁地说,手指在地图上重重一点,“若等他恢复元气,再想对付就难了。”
袁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太了解公孙瓒了——骄傲、自负、睚眦必报。逢纪的分析正中他下怀。
“传令麴义。”袁绍决断道,“命他即刻点齐一万精兵,北上幽州,迎战公孙瓒。”
逢纪眼中闪过一丝满意,躬身领命而去。
次日黎明,邺城北门外,旌旗猎猎,战马嘶鸣。麴义一身戎装,立于阵前。这位在界桥之战中立下赫赫战功的将领,此刻面容肃穆,眼中燃烧着战意。
袁绍亲自前来送行,逢纪紧随其后。袁绍拍了拍麴义坚实的肩膀:“麴将军,此番北上,务必一鼓作气,彻底击溃公孙瓒。幽州之地,绝不容他染指。”
“主公放心!”麴义抱拳,声音铿锵,“末将必不负所托,定叫那公孙瓒有来无回!”
逢纪上前一步,意味深长地说:“将军切记,兵贵神速。公孙瓒新败而归,军心不稳,当速战速决。”
麴义郑重点头,翻身上马。随着号角声响起,大军缓缓开拔。尘土飞扬中,麴义的身影渐渐远去。
袁绍站在原地,目送军队消失在北方地平线上。逢纪站在他身侧,轻声道:“主公,幽州将定矣。”
然而,就在麴义离开不到半日,一匹快马飞驰入邺城,直奔袁绍府邸。
“报——幽州牧刘虞急信!”信使风尘仆仆,跪在袁绍面前,双手呈上一封加急文书。
逢纪接过信件,快速浏览后,面色变得凝重:“主公,刘伯安称公孙瓒已兵临蓟城,请求速派援军。”
袁绍眉头紧锁:“麴义刚出发不久……”
审配此时匆匆赶来:“主公,是否派人追回麴将军?刘虞毕竟是朝廷命官,若见死不救……”
“不可!”逢纪突然打断,“战机稍纵即逝。若召回麴义,不仅延误战机,更会打击士气。公孙瓒若趁机巩固势力,后果不堪设想。”
审配反驳道:“但刘伯安信中言明形势危急,蓟城若失,公孙瓒将坐拥整个幽州!”
逢纪冷笑一声:“刘伯安虽为文官,但蓟城城防坚固,坚守数日应无大碍。公孙瓒才是心腹大患。主公明鉴。”
袁绍踱步至地图前,手指在幽州与冀州之间来回移动。逢纪的建言正合他意,但刘虞毕竟是朝廷正式任命的幽州牧,若置之不理……
逢纪似乎看出袁绍的犹豫,上前低声道:“主公,可派一支轻骑先行驰援,主力仍按原计划行事。如此既可保全刘虞,又不误歼灭公孙瓒之大计。”
袁绍眼中精光一闪:“元图所言极是。命张合率三千轻骑,火速赶往蓟城,务必保刘虞无恙。”
命令迅速下达,张合领兵出发。逢纪站在城楼上,望着又一支部队向北开拔,嘴角浮现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逢元图似乎对局势很有把握?”袁绍突然问道。
逢纪恭敬地拱手:“主公明断万里,纪不过是略尽绵力。幽州之争,胜券已在主公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