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宁都郡主没有明说,但是沉默的态度已经可以交代一切,
王司徒只觉得有些荒谬,
“这是朝堂?又不是什么过家家的游戏,怎么拉帮结派就算了,还要靠着晋升的生源地来划分南北派系?这实在是匪夷所思,莫名其妙!”
“话当然是这个道理,但是……”
云清漪叹了口气,
“耐不住咱们的领导者就喜欢玩儿这一套吗?为了权利的巩固,他要分化手下的官员,不仅要文武百官里,文臣和武将对立,还要南方官员,跟北方官员互相看不起。′s~o,u¢s,o.u_x*s\w*.?c?o.m!文人相轻,武将猜忌,将朝堂里玩成了斗兽场一般无二的地方,咱们这位陛下,其实相当的有手段,有魄力呢。”
而宁都郡主心情看起来已经有些不妙了,
她的父亲,本来该在京城享清福,安享晚年的,但也是遭到了上位者的猜忌,于是不得不往下贬斥,还是隐晦的贬斥,流放到了边缘苦寒之地,非召甚至不能回来。
对于这一点,宁都郡主早就心生不满,只不过是碍于千古以来的皇权威势,不得变动罢了。
王司徒这样一板一眼的家伙,如今才好像恍然大悟似的,
他一直以来都以为是自己的性格不合,跟别的官员玩儿不到一块去,只不过自己从不在意,毕竟是来上朝,也不是来交友的,
所以之前并未将其他官员,某些人身上的带着的淡淡的排斥和疏离放在心上,
这种事他其实司空见惯,只不过,
没能一点点完善的实现了他的梦想,最多,大概还是会有一些遗憾。\7^0\0′t?x,t/.`c/o?m′
而现在,王司徒才意识到,对方根本就不是因为理念不合这种事而进行对他的意见,根本只是单纯的排外,毫无逻辑和道理的对抗。
这让他这样一个纯臣很难接受。
云清漪看出了王司徒的模样,颇有些心疼对方今天的遭遇,
本来只是满心欢喜的来找自家弟弟报个平安,然后即将远赴其他地方去就任捞功绩了,却没想到是个坑人的位置,
云清漪都有些不明白对方的运气是好还是不好了,
说好吧,他王司徒偏偏被卷进了这样莫名其妙的,天降横祸的事情里,
说不好吧,只是来传递个消息说说话,却刚好遇到了,能够看破这件事情真实情况的云清漪。{·优?品#小?o&说)`网%] a+无#??错.?<内#}\容§$
然后刚好云清漪还给他分析了一下利弊。
只不过,如今这样还不够,
想要在这场时代洪流里活下来,还需要更多。
“距离出发的时候定下来了吗?还有多久?”
王司徒看着脸上带着关切意味的云清漪,有些迟疑的开口,
“这个月月底就是出发的时间,到时候朝廷应该是派遣三条大船,再跟四五条小船围着,一起前行。
大船上是朝廷的官员。小船上是给各位朝廷官员分别安排的护卫,以及那些大人们随身携带一些相关人士,或者还有一些无关的,但是为了这一趟旅行付了些金银财帛,所以顺带捎上的,这样的情况也是有的。”
一开始王司徒也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代表着什么意思,他甚至还去查探了那些人的文书路引,以及他们随身携带的那些东西。
大概查看之后,发现是一些很普通的商品百货,他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这些人,并不是要做什么,只是参与了他们的船队,想要能下南宁去做一做贸易运输上的生意。
只不过……王司徒一开始就觉得这些有些不妥,毕竟他们只是朝廷的官船,怎么好再在私底下的,带一些民间的商队过去?
而且他们有任务在身。万一路上遇到些什么危机麻烦,岂不是害了这些商户们吗?
只不过他的意见刚提出来就被顶头的上司给驳回了,说是他思维迂腐,不堪大用,
短短几个字。就将王司徒堵的无话可说。于是只能甩甩袖子离开了。
而现在知道了这背后的内情之后,对于这群人为什么这么做,就有了更加直观的反应。
他们只是想尽可能的在这一趟旅途中,更多捞一些,多挣一些银子罢了,至于那些所谓的名头,什么剿匪,什么匡扶正义,什么维护水道通行?
其实根本这下的都只有利益在推动罢了,那些只不过是作为冠冕堂皇的借口,被抬出来使用而已。
王司徒顿时感觉心里很累,已经没有其他能说的了。
对于这一点坦白之后。云清漪看着在场几个人表情,都十分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