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但你的血...撑不了太久。"
玉荷脸色苍白,却露出微笑:"能撑多久是多久..."
接下来的两天,玉荷寸步不离祠堂,靠神婆送来的水和干粮维持体力。灯笼每隔几个时辰就需要新的血滴,她的左手己经布满针眼。
第三天黄昏,玉荷虚弱得几乎握不住灯笼。神婆急得团团转:"你父亲最快也要明早才能到,你这样撑不到那时候!"
玉荷眼前发黑,却仍咬牙坚持:"再...再坚持一下..."
就在她即将晕厥的瞬间,祠堂门被猛地推开——一个风尘仆仆的中年男子冲了进来,正是玉荷的父亲沈世昌!
"婉儿!"沈世昌一眼看到牌位和灯笼,扑通跪下,泪如雨下,"我回来了...对不起,我来晚了..."
灯笼绿光暴涨,婉儿姑娘的身影缓缓浮现。二十年阴阳两隔的恋人终于相见,相拥而泣。
角落里,纸人张的纸人无声地燃烧起来,化为灰烬。随着怨气消散,所有符咒同时自燃,祠堂内温度回升。
玉荷再也支撑不住,晕倒在神婆怀中。朦胧中,她听见婉儿姑娘温柔的声音:"谢谢你...小妹妹...我们终于可以安息了..."
当玉荷再次醒来时,己经躺在自家床上。父亲守在床边,眼睛红肿。见她醒了,这个一向严肃的男人竟哭出声来:"傻丫头,你怎么敢做这么危险的事!"
玉荷虚弱地笑笑:"爹...婉儿姑娘她..."
"她和岳父己经往生了。"沈世昌抹着泪,"临走前,她让我转告你...沈家的诅咒解除了,但你要好好保管那支发钗,它会保佑你。"
后来,玉荷听说村西乱葬岗突然出现两座新坟,碑上分别刻着"张公讳明远之墓"和"爱女张婉儿之墓",坟前摆满了纸扎的花朵。而沈家从此再也没出现过纸人灯笼。
只有玉荷知道,每当月圆之夜,那支绿宝石发钗会微微发光,像是有人在遥远的地方,向她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