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残存的信念灼烧得体无完肤。
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与无力,比输掉一场万众瞩目的比赛更甚。
那种无力感,来自于他无法反驳父亲的“真理”,也来自于他对自身坚持的动摇。
许久,许久。
当通道外的喧嚣声也渐渐远去,只剩下他们父子二人沉重的呼吸声时,洛伦佐才缓缓抬起头。
他的眼眸深处,那曾经燃烧的火焰似乎己经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的灰烬,以及更深沉的、难以名状的暗流。
“……我明白了,父亲。”他的声音平静得有些可怕,没有了先前的沙哑与犹豫,只剩下一种被彻底压垮后的空洞。
雷吉斯·皮尔文盯着他看了片刻,眼神依旧锐利,似乎想从他这平静的表象下探究出些什么。
最终,他只是冷哼一声,转过身,向通道的另一端走去,只留下一个冷硬的背影。
洛伦佐站在原地,久久未动,首到父亲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黑暗之中。
他缓缓闭上眼睛,再睁开时,那份空洞被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冰所取代。
他终于弯下腰,捡起了那把被遗弃在地上的长剑。
剑身冰冷,一如他此刻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