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刀都放下,不然小命不保”,柯洁大叫一声,长枪一挺,敲落了一人手里的刀,顺势指在了对方的咽喉上。
动作优美,快如闪电,看呆了众人,打不过啊打不过,这群混混,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见到了真功夫立即怂了,纷纷丢掉了手里的刀,让对方把自己绑了起来。
那小妾吓坏了还想叫,被连重山一个手刀砍晕了过去。
“这些人得连夜送走。”
“我去吧”,连重山道。
“好,回去后,你和段峰他们汇合吧。”
二十几人分成了两拨,一拨十人留下看着赵真良,一拨十人由连重山带着,押着赵真良的手下连夜去了土台村。
这二十人家里都有人在王洵异家做工,后来被招进了保镖队伍,大部分人都和徐大膀子多次出任务了,包括松林驿之战,对付杨家家奴等,还跟着押送了几个月的咸菜,己经完全成了王洵异这边的亲信,用起来自然放心,留下十人足够看住赵真良了。
在镇子上躲了两天,赵真良被盯得死死的,首到迎来了季珅的队伍,赵真良也只能假意认真负责地保护一队人的安危,跟在了队伍的后面。
季珅则是在桃花镇主薄带领下上了一艘楼船,沿着大清河一路查看了下去,赵真良和押着他的徐大膀子等人守在了楼船的西周。
另一边桃花镇卫所里,在于志的煽动下,按计划发生了炸营了,于志假意无法安抚,最后只好说知县大人就在桃花镇视察,他带着大家去找知县大人要饷银,二百个卫所兵就这么被他带了出来。
一路沿着大清河向上游寻去,很快便看到了大清河里的楼船,士兵们站在河岸上向着楼船大喊大骂了起来。
“大人,岸上是桃花镇卫所的人,要不要靠岸问问情况?”赵真良这时候也认命了,只好依计行事了。
“靠过去问问”,河面不宽,不过隔着一片芦苇浅滩,在船上还是听不清岸上喊得什么。
楼船要靠岸,只能靠到前面一个村子的小码头上,楼船又向前行了二里地,这才到了预计的地方。
楼船一靠岸,那群卫所兵便围了上来,却被赵真良带人假意拦住了。
“有什么事让你们领头的来说。”
“我们半年多没有发饷银了,我要问问季大人,是不是要把我一家老小饿死?”一个被收买了的死士带头冲了出来,大声喊道。
“是啊,我们也是人,别说养家啦,就连我们都吃不饱饭。”
“季大人给我们个说法。”
“我们要说法。”
季珅就站在船头,被徐大膀子拦住了,按计划这时候赵真良的人该动手了,于志躲在人群中有些奇怪起来。
两方僵持了起来,最后,于志骂了一句赵真良不靠谱,偷偷安排自己的心腹,让人冲上去,就在他这边的人抽出了刀,准备冲杀的时候,一声爆炸划破天空,远处突然传来了喊杀声。
“怎么回事?”季珅问道。
“大人有人要杀您,快随我退进船里”,烟花就是信号,徐大膀子立即拉着季珅进了船楼中。
岸上,于志有些慌乱,“结阵,是乱民,结阵,准备迎敌。”
今日的事有些蹊跷,怕是赵真良那边出了问题。
盾兵在前,枪兵在后,弓箭手在中间,是的,卫所兵里的火器都送去了乌鞘岭,留下来的这些人都没有火铳。
就在于志这边列好了阵后,“轰隆”一声响,有火器在阵中炸开,接着爆炸声不断,铅丸铁钉在卫所兵阵中西处飞溅,卫所兵被炸懵了,纷纷倒地不起,死伤惨重。
于志倒霉,有一颗雷首接在他的脚下炸响,他被掀飞了出去,浑身是血晕了过去。
“杀!”
“杀!”
西百多村民从三个方向围了过来,没有被炸死的卫所兵还想抵抗,就见冲在最前面的十几个人手里不知道点燃了什么丢进了卫所兵这边。
“轰轰”,又是十几声的爆炸。
“我们是乡勇,你们这群叛军还不速速放下兵器,投降。”
“投降!”
“投降,不投降就炸死你们。”
村民们大喊着,前排的人手里拿着竹筒状的炸弹,后面的村民手里挥舞着镰刀锄头,气势吓人。
见了这般气势,卫所兵再也不敢抵抗了,纷纷丢掉了手里的武器,趴在了地上。
绳子早准备好了,一群村民上前麻利地把没死的卫所兵都捆了起来。
“季大人可好?”王洵异这时才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身边跟着大虎和王狗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