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惊慌失措，反倒唇角勾起一抹淡笑，平静问道：

“消息是通过谁传递给国师的？”

海棠朵朵双手抱胸，耸了耸肩，坦然答道：“自然是我。”

话音刚落，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似在挑衅又似在试探。

范清越听完，轻轻点了点头，笑道：“我早该猜到会是你。”

语气从容镇定。

海棠朵朵眉头微蹙，似乎对他的反应感到意外，但很快恢复如常，继续说道：

“你以为凭你这点本事，就能与我老师抗衡？未免太过自负。”

范清越闻言，目光望向远处天际，淡淡道：

“试试不久知道了。”

海棠朵朵听罢，怔了一瞬，随即笑一声，转身离去，身影渐渐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而范清越则低头看了看身旁的小皇帝，见她虽装作镇定，却难掩几分紧张之色，便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

“这件事我能应付。”

小皇帝神色复杂，欲言又止，最终没说什么。

锦衣卫衙门。

沈重望着夜色，双手抱着，低声自言自语说道：

“言冰云，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言冰云能越狱，很大程度上，是他暗中相助，故意放他一马。

至于劫狱，自然也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只是不知，是今日，还是明日……

想起如今北齐的局势，沈重长长叹了口气。

但是，转念一想，自己此生若是能够见证一统天下，似乎也不错。

这才是他真正投降范清越的缘由所在。

但凡有点野心志向的人，谁不想亲眼见证一统天下呢？

“指挥使大人，刚刚得到消息，言冰云以乞丐身份作为掩护，去了上杉虎的将军府，一直没有出来。”

得到密探汇报，沈重诡谲一笑，微微挥手，抬头看向浓浓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