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比叡山延历寺内,征夷大将军足利义昭身穿华服,手持礼扇,在僧众与公卿的簇拥下,来到这里踏青游玩。?{零*点>看?1\书|¥ `,?无@错#§内1容2“纵使外面战火纷飞,比叡山仍是一派宁静祥和的景象啊!”足利义昭望着枝头上歌唱的鸟雀,清风吹拂而来,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他感慨万分,转过头满面春风地对觉恕法亲王说道。觉恕法亲王,作为比叡山如今的主持,金纹袈裟在身,手持金丈,好不气派。“叽叽喳喳的鸟雀,也只有在比叡山才能如此欢快。”觉恕法亲王笑容可掬,施了一佛礼,自信满满道:“当今天下,圣山是所有生灵最后的极乐净土,为此,没有人胆敢造次,就连已经入魔的织田信长,来到此地也要被佛光普照驱逐。”“吾已听闻,自从上次织田军包围比叡山后,似乎再也没有特别的动静了,只是每段时间都会向比叡山发布‘避难劝告’,不知座主对此抱有什么态度?”足利义昭看似随意的发问,却是在打探觉恕法亲王对织田家的态度。刚才觉恕法亲王说的不错,正是因为比叡山是天下人最后的极乐净土,所以织田信长不敢造次。足利义昭很庆幸自己当初的决定,把圣山拉进信长包围网之中。若是没有比叡山的存在,织田信长只会是更加肆无忌惮。所以,觉恕法亲王的态度对整个战局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公方殿下太过抬举我们了。”觉恕法亲王听出足利义昭试探的意图,笑了笑回应道:“我们不过是一群吃斋念佛的和尚罢了,又怎么可能会是诸侯的对手,如今只能勉强保住这座佛寺而已。”“座主误会吾的意思了,吾只是希望比叡山能够坚持下去,不要被黑恶势力影响佛心。”足利义昭上前言辞恳切的劝慰道。觉恕法亲王则是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说道:“什么避难劝告,只不过是小把戏而已,公方殿下放心,比叡山永远会站在正义的一方!”“那吾就安心了。”足利义昭心中松了口气,在这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他与觉恕法亲王就像老朋友那样,在比叡山到处踏青游玩。然而,一声枪响陡然划破宁静。足利义昭和觉恕法亲王等人听到枪响,讶异地相视一眼,循着枪声传来的方向望去。这时候,只见细川藤孝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脸色凝重道:“公方殿下大事不好了,织田信长率领军队保卫过来了!”“纳尼?!”足利义昭倒抽一口凉气,这个时候奉公众的兵力本就不多,若是和织田信长硬碰硬,那不就是以卵击石了吗?他眼底闪过一抹慌乱,旋即感受到一只温暖的大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座主大人……”“公方殿下不用惊慌,我能赶走织田信长一次,就能赶走他第二次!”觉恕法亲王给足利义昭投去一个宽慰的眼神。足利义昭不明白织田信长又在抽什么疯,竟然又包围比叡山了。“动机呢?织田信长的动机呢?”足利义昭侧过头质问细川藤孝。细川藤孝凝神想了想,猜测道:“前段时日,据闻长岛圣战有胜利的迹象,或许是伊势、尾张那边出了事故,激怒了织田信长!”“吾猜也是这样!”足利义昭心领神会,拉住觉恕法亲王的袈裟衣角,眼神充满希冀道:“座主大人,吾就靠你了!”觉恕法亲王将足利义昭挡在身后,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气势,朗声说道:“我派人护送公方殿下撤离,若是在外面,我不敢保证能够战胜邪魔,但是在比叡山,我们有佛祖庇佑,必将战胜织田信长!”“哟西!”足利义昭在十几名奉公众以及持枪僧兵的护送下,匆忙从后山小径离开,返回二条御所。就在足利义昭等人撤离后不到半个时辰,织田家的五千军队浩浩荡荡地杀了过来。……“主公,足利义昭从后山逃离了!”木下秀吉接到野武士蜂须贺正胜的情报后,立刻找到信长汇报。实际上,木下秀吉想要通过转移仇恨的方式,让织田信长放弃攻击比叡山的想法。“不管他,今天我的目标不是足利义昭!”织田信长脸色阴沉地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坐在宝马连钱苇毛的背上,双目赤红,杀气腾腾地说道。很显然,织田信长并没有把足利义昭放在眼里。织田信长高举鞭子,眼神凌厉地说道:“弓众就位!”踏踏踏!!!在织田信长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