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家康的舅舅和信长的旧臣,连忙站出来劝说:
“主公冷静,信长大人也不要动怒,诸君都把刀放下!”信长被家康激怒,浑浊的双眸终于泛起光泽:“你这混蛋,是不是早就觊觎着我尾张的土地?!”“是又如何?!”松平家康干脆回应道:“乱世之中,弱肉强食!若是三河一向一揆击败了松平家,我敢保证挥向本家的第一把屠刀,不是仇敌今川家,而是盟友织田家!一次失利就击败了你的意志,我看信长哥哥也不过如此!”“纳尼?!竟然把话说的那么明白,不知道含蓄一点吗?!不过说的也不错!”织田信长气得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你不知道,斋藤家突然冒出一个军师,我整整4千人的本阵,竟是被对方2千人冲垮!实在是太恐怖了!”藤吉郎皱起眉头想起那天的情形,都忍不住后怕道:“就一个晚上,新加纳的密林升起浓雾,却恰巧被敌人抓住时机,本家大败!”“是那个叫做竹中半兵卫的人,他借着击败我的名头,在美浓被称作‘今孔明’!”织田信长心有不甘道。只有愤怒才能激发斗志!家康心头暗自窃喜,若是不刺激一下信长,自己就没有机会从他那里薅羊毛了。/r+u\w!e+n¢.·n+e,t′心念至此,家康眉眼一挑,风轻云淡道:“正所谓有卧龙的地方就有凤雏,好巧不巧,我正好有一凤雏可破卧龙之局!”“纳尼?!”织田信长闻言顿时口干舌燥起来,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家康,又摇了摇头道:“我不信,除非你让我见到他!”啸!陡然间的一声鹰啸震落屋檐上薄薄的一层积雪,一名身材瘦削、头发凌乱的青年,单手持着一只鹰进入茅草屋。紧接着,沙哑的嗓音从青年的嘴里传出。“在下本多正信,见过两位大人!”……“弥八郎,你犯下了弥天大错!”“主公,臣知错了,恳请主公赐臣切腹谢罪!”“准!但是,你死了,我这三年用来对付你的开销谁来偿还?”“嘎?!”“控制疫情、帮助秋收、修建堤坝、镇压一揆,哪个不要钱啊?”“那…那要偿还多少?”“不多。”“三、三千贯?还好,臣给人家做牛做马,这辈子应该可以还清!”“不对。”“难道是三万贯?!臣这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所以,你要拿出你的聪明才智,让织田信长认识到你的价值!”“主公要把我卖给织田家?!”“……”“臣知道了。”“本多正信,你还会背叛我吗?” “对于臣而言,主公亦君亦如父,此生只愿做您的犬马!”“你就不问我把你卖到织田家干什么?”“织田信长野心勃勃,您要臣成为本家安插在织田家的一颗钉子!”“记住你今天的承诺,这辈子只当我的狗!”“谨遵主命!”……织田信长浑浊的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嘴巴嘟囔道:“本多正信……就是三河一向一揆背后的军师?”他讶异地看向家康,问道:“家康贤弟,你竟然没有把这个叛臣处死?!如此行事太过仁慈,又如何服众?”“人尽其才,物尽其用。”松平家康摆了摆手,示意外面的忍者放下刀刃,“战争相当于是一笔生意,信长哥哥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您应该很清楚我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所以,你打算把这个家伙卖给我?”织田信长眯了眯眼睛问道。本多正信的出现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意外,但不得不说,能让家康费尽心思都花了三年时间才完全解决内乱的罪魁祸首,其才智确实不容小觑。若是换做寻常君主,或许在见到本多正信这一乱臣贼子直接拂袖离去,然而,他面对的是织田信长!不管对方名声如何、曾经做过什么样的丑事,只要有才能,信长来之不拒!织田信长压下酒劲,努力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虽然他看上去有些沧桑,但一双眼睛却再度焕发光彩。“说说看,你值多少钱?”织田信长声音低沉问道。本多正信偷偷瞄了家康一眼,身处三根手指。“300贯?”织田信长冷哼一声,指着藤吉郎说道:“猴子现在是足轻组头,他一年的俸禄我就给他100石,折算下来大概也就100贯,区区一个鹰匠,你的命值300贯?”本多正信摇了摇头,掷地有声道:“不对,是3万贯!”“纳尼?!”此话一出,藤吉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