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良庄-东条城。/r+u\w!e+n¢.·n+e,t′
东条吉良家的当家,吉良义昭伫立在窗前凭栏远眺,一层层如鱼鳞般的火烧云正在缓缓远去。血色残阳似乎预示着一场浩劫即将到来。“每年汛期,吉良庄都要防备山洪摧毁庄稼,但愿今年秋收能够顺利进行……”吉良义昭低声呢喃,“不过冈崎易主,除了今川大人,能够拥有大义统御三河的武士,只有我吉良义昭是也!”毕竟,一门众的暴动并不是那么容易平息。就以吉良家为例。在日本南北朝时期,东条和西条分别支持了不同的派系,导致两家连年内斗,纷争不休。如今,西条吉良家前任当主突然病逝,少主吉良西尾年仅12岁,吉良义昭这才依靠今川家的援助实现对吉良庄的支配。值得一提的是,因为地理原因,位于矢作川西侧的西条吉良家拥有800名守备足轻,享受6000石石高,要强于东条吉良家的500名守备足轻和4000石石高。也就是说,在乱世之中强弱不能仅凭粮食产量和士兵数量评判,君主的政治手腕有时候更为重要。“吉良大人!吉良大人!”在吉良义昭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统治三河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大呼小叫的声音。`h/u~l¨i*a!n^b!o′o-k?.^c+o_m-门口小姓通报。“主公,友野屋大老板,友野二郎兵卫求见。”“他不是在冈崎辅佐松平昌久吗?怎么突然跑回来了?”吉良义昭皱起眉头,他很不喜欢和这些充满铜臭味的商人合作,但对方代表今川氏真,他只能强忍不满接见。很快,友野二郎兵卫灰头土脸地赶了过来。吉良义昭瞪着匍匐在地上的中年商人,华贵的服饰上面还沾染土腥味和血腥味,令人作呕。他捏着鼻子有些嫌弃地问道:“松平昌久那边结束战斗了吧?松平家康那小子耍小聪明有一套,但终究是上不了台面!”本以为一切进展顺利,却不料友野二郎兵卫抬起头慌乱大喊。“松平昌久——死了!!!”“纳尼?!”吉良义昭脸色陡然一变,“大草的骑兵所向披靡,冈崎众那几杆子破铜烂铁不是送上门找死的吗?怎么死的人是松平昌久?”“鬼知道呢!我只看到人家用那铁炮连射三段,直接把大草骑兵射落马下!我直接转头就跑了!”友野二郎兵卫心有余悸地说道:“不过我道听途说,织田家和松平家结盟了!而且知多郡似乎由两家共同治理,如此一来,你们吉良家就真的危险了!”“八嘎!”吉良义昭黑着脸怒斥道:“那两家狼狈为奸,企图瓜分我大三河,其心可诛!”他怒气滔天,暴喝道:“既然已经撕破脸皮!那么,我吉良家要向松平家宣战!”友野二郎兵卫重重吐了一口气,幸好今川家还有吉良义昭这只走狗,否则整个三河将没有人是松平家康的对手!这样的话,他的钱又该找谁要?吉良义昭深知情况紧急,大手一挥下令道:“整备军务!进攻知多郡!破坏清州同盟!”“哈!”……“什么?!吉良家竟敢主动向本家宣战?!本大爷要干他娘的!”冈崎,天守阁。·3!0-1^b+o′o+k`..c!o-m* 刚刚结束松平家一门众内乱的松平家康,甫一回到大本营,屁股都还没暖热便被属下告知吉良家宣战的事情。家康立即召集家中重臣,来到天守阁一边吃饭一边议事。大家围坐在庭院里的火塘边上,狼吞虎咽地吃着香喷喷的饭菜。日子也是好起来了,连家康的重臣都能喝上那古野的味噌汤了。“主公!干他娘的!”“我们不找他们麻烦,反倒是蹬鼻子上脸了!”“通通推倒!”“杀!”“……”以目前松平家的实力,与织田家强强联合,击败吉良家问题不大。对此,大家都很有信心。石川数正咂了咂嘴,抹掉嘴角的油,支棱起脑袋对家康喊道:“主公,从您回到冈崎到现在,这两三年间三河发生了许多战事,民不聊生,臣以为我们可以从知多半岛和冈崎平原两个地方,对吉良庄进行西、北两路封锁。吉良庄连年发洪水,若是今年也如此的话,庄稼减收再加上本家的封锁,吉良家定然军心涣散,民心不服,在敌人动摇的时候给予雷霆一击,即大功告成也!”“我赞同!”本多重次的手掌心还有些疼痛,不过他可不会埋怨家康,有些没心没肺地照常提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