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给他。"
赵莽接过包裹时,闻到一股淡淡的防腐剂气味。揭开层层油布,里面是一本皮质笔记本和一支装有蓝色液体的玻璃安瓿。笔记本扉页上,父亲熟悉的字迹写着:致赵莽,当你读到这些时,我已经为科学付出了代价。
第一页的日期是1999年6月12日,正是照片拍摄的时间。赵莽快速浏览,心脏越跳越快:
"德堡的k博士展示了ngfr编辑成果...寨民表现出惊人的基因兼容性...但副作用不可控...我们称之为'噬心蛊现象'..."
翻到中间,一段文字让赵莽血液凝固:
"我自愿接受基因标记。如果k的计划成功,至少我的dna会留下线索。莽儿,原谅爸爸。"
笔记本最后一页夹着一张芯片。赵莽颤抖着将它插入测序仪,屏幕上立即弹出一段加密视频。画面中,父亲面色惨白地对着镜头:
"莽儿,如果你看到这个,说明ngfr-x已经失控。德堡不是在做药物研究,他们在开发神经控制武器...噬心蛊是他们的生物载体...我体内被植入了休眠编辑序列...找到盘阿婆,只有原始蛊虫能逆转..."
视频突然中断,测序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赵莽抬头,发现盘阿婆正用一根骨针抵着自己的脖颈。
"你爹没说全,"她声音冰冷,"噬心蛊要活人养,你爹的血,正好解蛊。"骨针刺破皮肤的瞬间,赵莽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从伤口扩散。
竹楼外,雨林的黑暗中亮起十几双幽蓝的眼睛。
3. 德堡的暗线
雨点砸在车顶的声音像无数细小的鼓点,赵莽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卫星电话的微光映照着他苍白的脸。德堡数据库的防火墙比他预想的要脆弱得多——太脆弱了,简直像是有人故意留了后门。
"民俗学顾问?"赵莽盯着屏幕上父亲的档案照片喃喃自语。照片里的父亲穿着他从未见过的白大褂,胸前别着德堡生物的工牌。档案日期显示从1998年到2002年,正是父亲声称在云南进行少数民族语言调查的那几年。
屏幕突然跳出一段加密视频。赵莽点击播放,画面上出现一间实验室,父亲和那个金丝眼镜男人——胸牌上写着"k博士"——正俯身观察一个培养舱。舱内漂浮着某种蓝色晶体状物质,随着k博士调整参数,晶体突然伸展出类似人类神经网络的脉络。
"第七十二次'冰魄'实验,"父亲的声音从视频中传来,"ngfr编辑后的组织在零下150度呈现量子相干性..."画面突然切换,显示一个全身结满蓝色冰晶的人形,父亲的声音变得急促:"实验体出现不可逆的低温结晶现象,立即终止——"
,!
视频戛然而止。赵莽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量子相干性?父亲是考古学家,怎么会参与这种尖端生物物理实验?
他快速翻看后续文件,在项目总结里发现一行加粗红字:「基因编辑可诱导人类组织进入量子叠加态」。下面附着十几张照片,每张都显示不同阶段的"结晶化"人体,最后一张让赵莽的血液凝固——那是个半边身体已成蓝色晶体的孩子,背景赫然是盘水寨的神龛。
"混蛋..."赵莽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喇叭在雨夜中发出刺耳鸣响。他继续往下翻,最后一页是份残缺的名单,大部分信息被人为涂抹,只留下几个模糊的名字和编号。但在页脚处,父亲熟悉的笔迹写着:
「活体实验终止,但'钥匙'已流入民间。警惕河伯。」
"钥匙?河伯?"赵莽皱眉。父亲笔记本里提到的逆转方法?他刚想搜索相关词条,卫星电话突然发出刺耳的干扰音,屏幕闪烁几下后彻底黑屏。
与此同时,一种奇怪的刺痛感从脊椎窜上后脑。赵莽倒吸一口冷气,这种痛感他太熟悉了——就像父亲临终前描述的症状。后视镜里,三道刺目的车灯刺破雨幕,正以惊人的速度逼近。
"该死!"赵莽猛踩油门,吉普车在湿滑的山路上打滑了一下才加速。他瞥了眼仪表盘——凌晨3:17,这条通往县城的盘山公路此刻空无一人。追击者显然早有准备。
第一辆越野车已经逼近到不足二十米,赵莽能看清它没有牌照,车窗贴着完全不透光的黑色膜。突然,副驾车窗降下一条缝,伸出一个形似雷达天线的装置。
一阵尖锐的耳鸣袭来,赵莽眼前闪过蓝光,车内电子设备同时爆出火花。卫星电话的残骸突然发烫冒烟,他不得不把它扔出窗外。更可怕的是,他感到那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