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成一条暗河。奖杯旁的舞蹈考级证书,仿佛被岁月遗忘的舞者,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封面烫金的天鹅,如受伤的天使,折断了脖颈,令人心生怜悯。
“从现在起,每天要额外增加两小时的网课!你怎么如此让人费心,你姐姐大妞可从未如此让人忧心过!”妈妈签字时,笔尖犹如凌厉的剑,无情地刺破纸张。杨筱彤似乎听到书房里那座古董钟发出齿轮卡壳的悲鸣,仿佛是它在痛苦地呻吟。妈妈白大褂口袋里的咽炎含片犹如天女散花般洒落一地,薄荷味的药片恰似顽皮的小精灵,欢快地滚过钢琴踏板,惊醒了沉睡的琴弦。
杨筱彤惊惶失措地后退,却不慎撞到晾衣架,妈妈包里飘落的粉色纸片宛如受伤的蝴蝶,轻盈地停歇在脚边。阳台外突然传来白鸽振翅的声音,仿佛是它们在为她喝彩,晾晒的校服衣袖在风中舞动,恰似谢幕的舞者,优雅而又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