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急症。
陆曜带着陈稚鱼回止戈院,看她情绪不佳,问道:“可为她难过?”陈稚鱼心情沉闷,未应是也没说不是。陆曜却说:“她好权贵,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如今这个下场,也都是她自己得来的。”陈稚鱼看着他,说道:“她有错,也是陆家的女儿,是好是坏,该由她的父亲决定,是生是死也该由她的父亲定夺,而不是无声无息地死在了皇宫里。”“大少爷,此前不管有什么,她的身体都没出过差错,我不信她是突然暴毙。” 陆曜知她说的什么,只叹一声,道:“她死得不冤,但她死在宫中却是有说法,她做陆美人的时候,陆家一无所知,如今做了婕妤暴毙宫中,陆家也无法为她声张。”本就是一场毫无声息的权力游戏,而陆芸在这场游戏中做了一颗死棋。君恩如流水,稍纵即逝,这些道理有些人懂得太晚了。陆婕妤暴毙,圣上沉痛,不仅追封了陆婕妤为柔嫔,还下旨安抚边关,安抚陆家,这一次送往边关的安抚礼要比册封时还要厚重,可见帝王对已故的柔嫔情深义重。只是这些,远在边关的陆长荣看不到,因为,早在陆芸为美人的消息传到他耳里时,他便私下妥帖了手中事务,策马往京赶,只是这一次,就连发妻都不知他行踪。无召归京藐视圣令是重罪,所以,他走得悄无声息。直到他在进城的当天听到了女儿暴毙的消息,下马时,一代名将险些滑倒。……夜晚,陈稚鱼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发,心里思索着这些日子的事。还未理出个头绪来,陆曜急急进来,神色凝重道:“大伯回京了。”陈稚鱼惊得手中的梳子都掉了,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二人都未多说什么,陈稚鱼换了一身得体的衣裳,梳好了头发挽了起来,赶向前院。前院除了亲信,就连平时伺候的人都被打发了出去,陆曜带着陈稚鱼到的时候,里头传出了陆长荣暴怒的声音。“齐桧欺人太甚!”陈稚鱼捏紧了帕子,心突突狂跳。齐桧,当今天子名讳。陆曜亦神色凝重,两人进去后,一家人都未有久别重逢的喜悦,便因陆芸之死而变得沉重。“大伯。”他上前喊了一声,陈稚鱼紧跟其后跟着唤了一声。陆长荣看了夫妻二人一眼,微微颔首,随即转向二弟与弟媳。“此事定不会这么过了,我好好的女儿,便是犯了天大的错,也不该是这个下场,她为何会去宫中做了老皇帝的嫔妃?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死在了宫里,二弟,这件事你要给我个说法!”陆晖正要上前,陆菀拉住了他,冲他微微摇头。父亲震怒,陆芸死得太轻易,对父亲来说难以接受,这个时候他们做儿女的说什么都有错,也唯有叔父和叔母说的话,父亲能听进去了。陆夫人神色发沉,眼看大伯为了一个庶女大动肝火,甚至不惜冒着掉脑袋的风险,从边关赶了回来,今夜看到他的时候,足叫她震惊得说不出话来。陆太师叹了一声,即便有些事情在信中说得清楚了,他的这个大哥也不是不知道,他那宝贝的庶女在京中做了多少荒唐事,可眼下人死了,什么都没了,过去那些不好,在他的心中也要减去三分,莫说是大哥,就是自己的孩子,便是再不好,也绝不能无声无息的死在了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将心比心,人之常情罢了。复又将过去的事,以及这些日子他们的推测告知了他,许多事情连贯在一起都是通的。陆芸当初私会外男,反被那商人拿捏了身份要挟她之事,二皇子莫名与她有了联系,赠她金簪,明显有情的表现,到后来,陆晖与陆菀送她归去边关,而她刺伤了随行的人,甚至杀害了一个贴身丫鬟,丢失了几日,这几日,家里的人都派出去寻找她的踪迹,而她摇身一变成了皇帝的陆美人。这些事情串联起来,就如当初陈稚鱼所猜测的那般,只是,要牵扯到二皇子,也要有证据才行。如今这就是一笔说不清的糊涂账,难道他们谁还能进宫去质问皇帝不成?陆家的女儿如何出现在宫中,成为美人的,又如何在身体康泰的情况下突然暴病?陆长荣气急,黑脸肃穆,眼里杀意显露:“此事,陛下若不给我个说法,我定不会善罢甘休!我的女儿不能白死!更不能死在皇宫里!”此话一出,屋里的人都沉了眉头,陈稚鱼上前一步,在这紧张的氛围下开了口:“大伯不可!”陆长荣眯起眼,看着说话的女子。陈稚鱼眉头紧锁,声色沉沉,分析眼下的情况。“无论如何,芸姑娘已然进宫成了皇帝的妃嫔,这是不争的事实,若是我们去找皇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