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因为你吗？”

许生文从书桌后站起身，走到桌前，与许昭面对面。

“当然不是因为我，看样子你已经忘了你和顾蓉蓉的婚约是怎么一回事了。”

“你住院治病期间，顾南栀在我们家意外受伤，入院醒来后人变得痴傻，心智如小孩一般，事后，将顾南栀送回顾家后，顾家以此为由，以及顾南栀十年来作为移动血库为你输血的事情找上我，要换取顾许两家的婚约。”

“当时你大哥已经结婚，能够订下婚约的只有你。”

“我记得清清楚楚，那是你病愈回家后的一天晚上，我将你叫到了书房，你大哥也在。”

“我当时给了你三个选择。”

“第一个，同意和顾家的这桩婚事，婚约对象是顾南栀，考虑到当时顾南栀的情况，我问过你，如果你选择顾南栀，就要做好和一个痴傻之人过一生的准备，你当时是怎么回答我的，你忘了吗？”

许昭听着这些话，脑海中一些被他刻意忽视掉的画面逐渐浮现，清晰地映入脑海，想忘也忘不了。

甚至于当时他的表情，他的每一个小动作，甚至包括他的内心想法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许生文看着面露迟疑之色，眼中怒火散了些许的许昭，冷声道，“看样子，你已经记起来你当时的回答了。”

许昭沉默良久。

许生文对于许昭已经无话可说，看着垂眸不语的许昭，对许昭的失望和不满越积越深。

“准确来说，你当时并没有为这个选择给出答案，接受还是拒绝，你都没有说出口，可我却看到了你的犹豫，看到了你的抗拒，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你喜欢的是顾南栀，那个时候你又为什么要犹豫？”

“为什么不能毫不犹豫地答应呢？”

许昭轻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说什么呢？说他当时为什么犹豫，为什么迟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