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顾南栀没事后,祁元四个人总算彻底放下心来。
姜霄年想起刚进门时两人的表情,询问道:“对了,我们进来时,你们两个是不是在说什么事情啊?感觉你们俩的表情都很严肃似的。”
宋时桉解释道:“在说钱生强的事情。”
姜霄年闻言,激动道:“有钱生强的消息了?”
顾南栀摸了摸脑袋,小声道:“算……有吧。”
姜霄年不解,“什么叫算有吧?”
宋时桉沉默片刻,抬眸看向顾南栀,开口问道:“栀栀刚才说对我来说是个非常糟糕的消息,所以是什么样的消息呢?”
顾南栀看了宋时桉好一会儿,声音有些哑,“钱生强……已经死了。”
话音刚落,病房里的几个人都愣住了。
祁元难以置信道:“钱生强死了?”
韩谦洵:“所以老祁和时桉的人才一直找不到钱生强,不是因为他藏起来了,而是……人已经死了?”
祁元一脸呆滞地看向顾南栀,苦着一张脸,闷声问道:“南栀,你确定钱生强已经死了?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顾南栀摇了摇头,声音虽轻,语气里的认真却难以忽视,“我很确定他已经死了,我亲眼看到他在我面前断了气。”
顾南栀这话一出,宋时桉几个人纷纷看向她,眼里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而宋时桉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顾南栀的眼眸里满是心疼和担忧,握住顾南栀的手,轻声唤道:“栀栀……”
顾南栀安抚性地摇了摇头,浅笑道:“我没事。”
姜霄年愣愣地看着顾南栀,小心翼翼问道:“南栀啊,你刚才说你亲眼看到钱生强在你面前断了气……是什么意思啊?”
顾南栀直言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祁元皱眉道:“南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顾南栀轻叹了口气,将那个雨夜在许家发生的事情一一说给宋时桉几个人听。
那个雨夜,顾南栀怀里抱着纸箱,愣愣地站在离许生文和钱生强十多米远的地方,看着许生文用手中沾了血的铁锹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敲在钱生强头上。
铁锹和人的骨头发出的撞击声透过雨幕,在顾南栀的耳畔清晰有节奏地响着。
亲眼目睹了那一幕的顾南栀浑身都在发抖,大脑一片空白,内心深处告诉她应该跑,在许生文发现她之前赶紧离开。
可目睹了许生文满脸是血,脸上却带着诡异的笑容挥舞着铁锹杀人的画面,惊吓过度的顾南栀身体根本不听她的使唤。
不仅没能在许生文发现之前逃离,手更是不停地颤抖着没能抱稳怀里的纸箱,箱子落地的动静引起了许生文的注意。
当他停下手中挥舞着的铁锹,看清不远处雨中站着的人是顾南栀,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语气温和道:“原来是南栀啊,来了怎么不跟叔叔说一声?傻站着做什么,过来啊,南栀。”
许生文的话落在惊吓过度的顾南栀耳朵里,无疑是一道催命符,顾南栀许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让那不听使唤,颤抖的双腿在雨中跑了起来。
本就体虚气短,受了惊吓又淋了雨的顾南栀和身体健康,心情亢奋,状态诡异的许生文相比,压根不可能跑得过许生文。
顾南栀没跑出多远,就被许生文抓住。
顾南栀当即想要呼救,许生文却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抓住顾南栀的那一刻,手中的铁锹在顾南栀背部重重挥下。
剧痛袭来,疼得顾南栀眼前阵阵发黑,几乎是瞬间顾南栀就失去了反抗的力气,跌倒在地。
许生文手里拿着铁锹,蹲下身,笑看着顾南栀,语气轻柔地问道,“南栀刚才都看到了什么?”
顾南栀抬眸看了眼整个人看起来又疯又危险的许生文,忍着痛,咬牙问道:“既然没想放过我,又何必假惺惺地问这话?难道我说我什么都没看到,你就会相信吗?”
许生文微微一笑,“那当然……不会相信了,南栀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聪明呢,就是运气不太好,南栀的运气还是和以前一样糟糕呢。”
许生文拽着顾南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