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建议,你们直系亲属都做个配型,看看是否符合骨髓移植的先决条件。”
顾砚洲:“孩子的直系亲属并不多。”
陈哲恒无奈地笑了笑:“那总要做呀,尝试总比不尝试更有希望吧。”
顾砚洲道:“嗯。那如果……配型不成功呢?”
因为是企业家,他习惯了先做最坏打算。
陈哲恒看向他:“那只能用其他方案了。”
顾砚洲:“譬如?”
陈哲恒:“比如,通过脐血库配型。但是,我先要和你打个预防针,我看孩子的血型并非是常见血型,所以,配型成功率可能并不会太高,反正,你先做好心理准备吧。”
顾砚洲:“我不能失去这个孩子。”
陈哲恒怔了一下:“我知道。所以,我们尽全部能力,全力以赴,我们会和你一起努力的。”
顾砚洲点点头。
他刚要站起身来,陈哲恒教授突然问了一句:“我听说……你和孩子的母亲已经离婚了,是吗?”
顾砚洲淡淡地看向他:“是。”
陈哲恒:“哦……这样啊。”
顾砚洲:“有什么问题吗?”
他不觉得,他和云初的婚姻,与孩子的治疗有任何关系。
陈哲恒只是摆了摆手:“我只是做个了解,没有别的意思,您也别觉得冒犯。”
顾砚洲:“嗯,没什么事,我先去病房了。”
陈哲恒:“好,这些化验报告,暂存在我这儿,你若是有任何疑问,可以再联系我。”
顾砚洲点点头:“劳烦您费心了。”
他离开办公室,关上门,突然感到耳鸣。
顾砚洲头疼的椽了椽眉心。
那种感觉又来了。
顾砚洲深呼吸,面无表情地理了理衣领,朝着病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