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新政的推行,把当地的权贵士家们打得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如果他们彼此存有联动,想必你推行新政到底想要干什么,他们应该不难知道。”
“原来是这样……”
李牧苦笑,微微扶额。
反观刘禅,明眸微凛。
“听说昔日东吴背刺偷袭荆州的时候,我蜀汉益州这边的权贵士家,就暗地里和荆州那边的士族勾结。若非是他们,军父也不会因为丧失了背后的力量,而在我蜀汉益州失去了原本的话语权。”
话到此处,刘禅的眼眸拂过一抹酸楚。
“之后就是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导致我蜀汉由盛转衰。荆州全盘丢失,朕二叔关羽阵亡。便是日后的夷陵之战,怕都少不了他们在背后的推波助澜。如今这帮权贵故技重施,很显然是想让牧卿你成为我蜀汉的又一个汉寿亭侯啊。”
“哈哈。”
听到这话,李牧不自觉的笑了。
下一刻,他眸子凛然,划过一抹煞气。
“想让我步昔日关将军的后尘,他们也得有这个能耐才行。”
“有没有这个能耐,还是其次的。关键是,朕是否能够给他们这样的机会。”
刘禅的态度,同样坚决。
他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仿佛自说自话。
“曾经的悲剧,我蜀汉己经经历过了一次。我父亲无力阻止的事情,朕断然不可能让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朕的身上。”
说着,刘禅陡然起身。
“朕这就给尚书台那边写回复,不准群臣所请。军父在关中,有军父要忙的事。丞相在成都,也有丞相要忙的事。况且,军政要务早就分开了。国策既定,岂有轻易废黜之理。”
话说得云淡风轻,然而语气中却透出果决。
“还有啊,那孙权也挺有意思,真当我蜀汉还是那被他们肆意牵线的木偶么?连朕也敢拿捏,朕是不是给他的脸了。”
素来以和蔼著称的刘禅,难得像是今日这般气愤。
李牧看在眼里,倒是颇感欣慰。然而当刘禅真的要去尚书台理论的时候,他却立即又拦住了皇帝。
“陛下,不必如此。”
李牧拦住刘禅,满脸笑容。
突然话锋一转,眸子里拂过一抹肃然。
“臣倒是觉得,此事答应他们,倒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