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很快又将自己心中的内疚压下了。^1,7?n′o·v~e?l+.\c^o/m,
喃喃自语道:“这不能全怪我,先前父亲劝过她了,我也拦过她了,听说外祖母也劝过她了。”“可她丝毫不听,那走到这一步,其实也是她自己的选择罢了。”他这会儿也只能这般想,才能叫自己心里好受一些。容枝枝没有就此说什么,只是问他:“父亲可知道此事了?”容世泽:“知道了,打了我一耳光。”“但我问他是否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他沉默了,最终也消气了。”“父亲心太软了,有些事情只能我替他做决断。”容枝枝心里清楚,人总是会欣赏那些能做成自己做不到的事情的人。就如同父亲,他或许早就想狠下处理了王氏,但是他办不到。如今容世泽做了,父亲说不定反而觉得,儿子比自己更有魄力,能担大任。容世泽瞧着容枝枝,轻声问道:“母亲既然已经疯了,父亲自然是派人看着她。”“以后莫说是出门来寻你麻烦了,她想来连相府怎走都不记得了。”“阿姐,帮你处理了这个麻烦,我如今,算是还你一些了吗?”容枝枝没做声。容世泽也没打算听回答,起身打算离开,临走道:“阿姐,以后你可以把我当你狗,我什么事情都愿意为你做。?k*s·y/x\s^w′.*c!o*m_”“莫说是假的骨灰、真的藕粉了,就是真的骨灰,我也能做得出来。”“我也知道指望你原谅我,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但不要紧,我们才这个年纪,我还有很长很长的人生赎罪。”话音落下,他便大步离开了相府。玉嬷嬷与容枝枝道:“夫人,看二公子的意思,倒是真心想补偿您。”同王氏那般模样,浑然不同。容枝枝揉了揉眉心,没有出声,她哪里看不出来,自己这个弟弟是真的觉得对不起自己,是真的想与自己重修旧好?只是她有时候做梦,都会忍不住梦到从前,对方为了容姣姣欺辱自己的时候。清醒之后,见着了对方,总是觉得难以释怀。也许是因为,她本身的确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吧。……容世泽回到了太傅府。便去看望王氏,见着早上起床的时候,还好好的王氏,因为自己变得神情恍惚。连头发丝都是凌乱的,再无半分高门贵妇该有的模样。容世泽眼眶泛红,倒忍不住想起来从小到大,王氏对自己种种的好。`1.5\1′x_s.w\.,c,o~m?他很清楚,除了阿姐和姣姣的事情之外,母亲没别的事情对不起他。王氏看到他了,傻笑道:“世泽你回来了?姣姣呢?没与你一起回来吗?”见容世泽没说话。王氏又猛然想起来什么,骤然开始狂笑起来:“姣姣不会跟你一起回来了,姣姣被我吃了。”“哈哈哈哈,我把姣姣吃了,我怎么会把姣姣吃了……”她疯疯癫癫地抱着自己的头,难以接受地蹲坐在地上,万分崩溃地流泪。容世泽轻叹了一声,蹲下身抱住了王氏:“母亲,您放心,儿子会好好照顾您的。” 他不会嫌弃她变成了疯子,他会做到自己身为人子的责任,为她养老送终。王氏只是哭,嘴里骂着:“滚开,你滚开啊,把姣姣还给我……”容世泽的眼泪也落了下来:“母亲,原谅我,我没有别的办法了,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只有这样,我们这个家,才不会变得越来越坏。”“我是有苦衷的,我也不希望自己是这样的畜生……可是您执迷不悟,我能怎么办呢?”容墨青远远地瞧着他们母子。喉头哽着,根本说不出半句话。母亲去世才两年光景,这个家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骁郡王府。公孙琼英脸色浮白,瞧着自己面前的骁郡王:“王爷,您要我将这些东西,偷偷藏到表兄府上?”自上次他们和好至今,已是有一段时日了。骁郡王对她堪称是千依百顺,又变成了从前那样体贴的样子,不……甚至是比从前更加体贴,也比从前更加大方。然而大抵是有了从前闹翻的事情的警醒,公孙琼英竟然没觉得多幸福,反而越来越不安了。甚至觉得眼前的幸福,都是梦幻一场,说不定什么时候突然就醒了。正当她琢磨着自己是不是想多了的时候。今日,骁郡王却忽然拿出了一堆信件,叫自己去办事。骁郡王颔首:“不错,沈砚书府上护卫不少,想派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