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诵经祈福践行的仪式要比我想象中时间久的多,就好像是这些和尚把大悲咒从头到尾的反复念了七七四十九遍一样。·x\4/0\0?t!x·t*.?c`o,m′
外面的雨也越下越大,雷声滚滚,东南风裹着雨点从敞开的殿门吹进来。
我盘坐在蒲团上已经饿的肚子咕咕直叫,看着香案上燃烧的烛火被风吹的来回摇曳,心里在想着,风直接把烛火吹灭,早点结束就开饭了。
要是真能被佛祖保佑的话,那我们干盗墓的,全都集体改行信佛了。
中间又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诵经的声音总算是停下来了。
为首的主持方丈最先缓缓从蒲团站起身来,重新走到香案前,从金钵里拿出来了一件小玩意儿,我离得太远,再加上前面视线的遮挡,所以看的不是很清楚,大概只能模糊的看到,像是一个迷你版的金刚杵,只有手指头那么长!
紧接着段文海开始双手合十的冲着主殿上方供奉的金佛磕头,身后的六人见状也跟着照做,脑门儿磕在青石地砖上‘砰砰’作响,头磕的越响,代表着心越虔诚。
磕头之后,段文海又带着六人走向香案前,每人上了三柱高香,主持方丈才把那个迷你版的金刚杵亲自交到六人中,为首的那个缺了只耳朵的秃头汉子手里。~x/w+b!b′o¢o?k_..c/o`m,
我虽然不懂,但心里大概也知道,那个迷你版的金刚杵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就是单纯经过佛法开光后,充当护身符的东西,寓意着佛祖就在身边一直保护你……
至此为止,这个佛法祈福践行仪式就彻底结束了。
主持方丈重新带着段文海和那六人离开大殿。
原本我以为,段文海既然带着那一行六人的团伙来了天为寺,在祈福践行结束后,应该会跟我们交流一下,或者再具体问一下普玛底村后山佛塔的内部一些情况。
毕竟我们去过一趟,而且还活着出来了,也算是‘前辈’了。
结果却是我想太多了,那六人在跟着段文海和方丈主持从大殿离开时,甚至都没有看我们一眼。
倒不是我们躲在角落没被看到,为首的那个秃头在临踏出殿门前,扭头朝我们这边瞄了一眼,他瞄向我们的眼神带着高高在上的傲慢和不屑。
这让我直感觉,我们在他眼中被看成了几只小丑,甚至都懒得过来问我们关于佛塔内部情况的任何事儿。
“好嚣张!日你娘!”我被他这嚣张傲慢的眼神看的,非常不爽的在心里骂了一句。!??看.:@书|{a君o D*更$ˉ新§?t最{t全?&
在他们从大殿离开后,殿内的其余僧人也纷纷站起身,陆陆续续的离开大殿,直奔后院的斋堂,像极了打卡下班准备去干饭的牛马。
说句不太好听的,这些和尚的存在,不过也就是段文海花钱招来上班的。
刚才的老沙弥朝我们走了过来,轻声笑道:“几位施主,咱们可以去斋堂吃饭了。”
二叔故作有意无意的随口问道:“你们刚才念的是什么经?段老板带来的那几个人是干什么的?”
老沙弥微微笑道:“我们念的是《地藏菩萨本愿经》专为远行之人消除灾厄”,他双手合十,脸上又带着程式化的笑容继续说道:“他们都是段老板带来的朋友,我们只是为他们诵经消灾,从不问从何而来,去之何处……”
二叔点了点头,也知道从这些沙弥的嘴里问不出什么,就不再说话。
走出大殿,我就彻底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钻进了二叔的雨伞下面,问道:“叔,你认识那几个人?”
二叔点了点头,说道:“不算认识,也没见过,但以前听说过,北派有个把头叫雷阎虎,江湖外号谛听阎罗,只有一只耳,但听力极其灵敏,擅长闻风听雷术!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他!”
从北派来的?
这么说,他们比我们距离云南,还更远了。
关于二叔口中的‘闻风听雷术’我也略有耳闻,大概意思就是能根据风向、打雷在山间的回响,来准确判定古墓的位置,也算是一门盗墓绝技,这需要异于常人的听力。
接着二叔又语气沉重道:“这个雷阎虎,确实是个狠角色,不仅能闻风听雷,据说还极其擅长破解机关,隔着地面能听得到十丈深的机关响动,经他手的大墓,一双手都数不过来!”
“但这个人在道上的口碑不是很好,是出了名的性格暴躁,心狠手辣!”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