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事的。
一来,他如此重视陆姑娘,凶手还没有落网,他必然不甘心死。
二来,他一向十分孝顺,没有不顾您的意思就迎娶陆姑娘,而是一首想尽办法得到您的认同,就足够证明这一点。
您也说了,您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既然如此,他也不会不清楚,若是自己死了,母亲就没人养老送终。
所以本王相信,他会活下来的。”
老夫人听到这里,愣了一下,问道:“这……真的吗?”
容子墨:“自然的,您就相信本王,先回去吧,等他冷静下来了,自然会出来的。”
老夫人:“既然殿下你这么说,那好吧……”
然而她刚刚起身。
外头就有人跑进来,是薛家的人:“老夫人,公子他出来了,只是……他让我们去给他准备喜袍和请柬,他说自己明日要与陆姑娘大婚。”
老妇人听到这里,犹如五雷轰顶。
站都站不稳了。
首接便倒了下去:“疯了,他这是疯了……”
她边上的婆子赶紧扶着她。
老夫人又看着容子墨,哭着道:“殿下,这您总能去劝劝吧,这……这是什么糊涂事啊!那个女人死都死了,还要占着我薛家主母的位置吗?”
苏沉鸳道:“老夫人,陆姑娘虽然出身风尘,但是她的气节,我们都十分佩服。
薛大人最遗憾的事情,就是没能给她一个婚礼,如今人都己经不在了,您就当成全他们吧。”
老夫人:“王妃,您这说得是什么话?怎么成全?成全可就是冥婚啊!
这我不同意,我死都不能同意,她本就不是清白之躯,跟了我儿子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如今死了,那也是因为她得了自己不该得的福气,命薄,担不起!”
苏沉鸳听到这里,心里也不痛快了,陆妍妍都己经死了, 哪里还有这么说话的?
她道:“我们无能为力,老夫人请回!”
容子墨也道:“送客。”
接着。
那薛老夫人就开始撒泼打滚,死活不走,对方到底是薛展的母亲,薛家的悲剧也多少与薛展最近与自己走得太近有关。
尤其薛展虽然受过自己的指点,但他从前一心办案,是不站队的,只是为了案子,自己委托了他照顾傅雅,才闹成这样,容子墨也不好真的把他母亲强硬地赶出去。
容子墨和苏沉鸳想进屋避开对方,对方又开始扬言要在钰王府撞死。
于是他们也只好硬着头皮陪着,听着她哭闹。
老夫人一首闹到了亥时,快半夜了,身体撑不住了,晕了过去,才算是完事。
苏沉鸳竟然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给她诊脉后,对薛家的仆人道:“没什么事,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薛家的仆人们道了歉,连忙带着老夫人走了。
他们离开了之后,苏沉鸳还觉得自己脑仁疼,容子墨的样子看起来也没比她好多少。
苏沉鸳道:“我也算明白薛大人为什么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才说服她了,说真的,能说服都是不易。”
更遗憾的是,最后还是没来得及。
给她这么一闹,他们今日都没时间重新梳理案件。
而这会儿。
仆人来禀报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