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丑不可外扬啊!求差爷……”
“说!”
马神算陡然一声厉喝,如同惊雷炸响,震得人耳膜嗡嗡。
赖卫被这声断喝惊得一颤,连连叹气,最后把心一横,几乎是吼了出来:
“我家二闺女……是叫赖芊芊!可……可两年前……两年前她就寻了短见哪!人早就没了!”
此言一出,旁边一个护院汉子失声惊叫:
“芊芊小姐自尽了?难怪许久不见,我还当是远嫁他乡,一直未归呢!”
赖卫眼圈通红,泪水涟涟:
“是啊……她悬梁了……都怨我!都怨我!是我逼她嫁人,是我棒打鸳鸯,把她逼得走投无路,只能……只能悬梁自尽啊!”
“她走的时候……穿着的……正是一身大红嫁衣!”
武宁猛地窜上前,声音都变了调:“你闺女是穿着嫁衣悬梁自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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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卫哭着点头:“千真万确!一身红嫁衣啊!”
一旁的武氏一听,仿佛被戳中了痛处,“哇”地一声嚎啕大哭,死命揪着丈夫武宁的衣服摇晃:
“我就说她是鬼!可你不信!你鬼迷心窍!都怨你啊!你还我儿子命来!我的儿啊……”
围观的人群早已挤得水泄不通,嗡嗡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马神算猛地宣了声佛号,将神色各异的武宁、哭天抢地的武夫人和悲痛欲绝的赖卫,叫到一边僻静处。
他压低声音,将山顶村武家闹鬼、娶二夫人、孩子失踪、秽穴疑云等事原原本本道出。
百姓们虽听不真切,但看几人神色剧变,更是啧啧称奇,引来更多人伸长了脖子围观。
武宁此刻面无人色,嘴唇哆嗦着喃喃自语:
“她就是赖芊芊……难怪……难怪当初我执意要娶她过门时,说要回家请长辈主婚,她却百般推脱,说家中管束极严,断不会允……”
“是啊……若赖掌柜知道是我要娶他刚‘自尽’的二小姐,岂能点头?这……这岂不是天大的破绽!”
马神算目光锐利,转向赖卫:
“阿弥陀佛,此皆推测,尚需实证。赖施主,岭南郡的闺秀在出阁前,多有画师留像以作念想,你家可有赖芊芊画像?”
“若有,速速取出!让山顶村的乡亲们当场辨认,看是否正是武家那位二夫人!”
赖卫慌忙点头,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有!有!芊芊走后,我将画像珍藏,怕夫人睹物思人太过伤心,一直保存得极好,这就去取!这就去取!”
他匆匆转身进门,不多时,捧着一个古朴的卷轴出来,双手微颤。
卷轴在众人瞩目下徐徐展开,一个巧笑嫣然、明眸皓齿的少女跃然纸上,眉宇间带着几分俏皮。
聚拢的山顶村村民看清画像,瞬间炸开了锅,惊呼声此起彼伏:
“就是她!二夫人!”
“没错!化成灰我也认得!就是武家新娶的二夫人!”
“老天爷!我夜夜梦见她那张脸,一模一样!”
一直旁观的陈笑,此刻眼中也不由得流露出钦佩,看向马神算低声道:
“难怪李大人想招揽他入玄镜司,这位大师果然手段非凡。”
“一团乱麻似的诡案,到他手里抽丝剥茧,竟理得如此清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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