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那是你们的朋友啊!”
“他就……就是租了我的车,说要去山顶村办事!小的想着反正同路,能多赚一份车钱,就……就答应了!他一直戴着斗笠,我也没看清脸……”
李正峰脑中瞬间划过无数画面——
那“凑巧”的相遇,“凑巧”的熟稔,“凑巧”的知情……一切“凑巧”串联起来,形成一张冰冷而精心编织的网!
“呵!”
李正峰从齿缝里挤出一声冷笑,眼中寒芒爆射,
“好一个‘凑巧’!天底下哪有那么多‘正好’!原来是个冒名顶替的鬼!”
张世平长叹一声,拂尘微颤:“无量天尊!好深的水!这便是江湖,步步惊心,处处陷阱!”
陈笑的手早已无声无息地按在了刀柄上,肌肉紧绷,警惕地扫视着周围幽深的密林,声音低沉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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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峰兄……昨夜那诡异妖物……会不会……就是他?!”
一股冰冷的战栗爬上每个人的脊背!
此人胆大包天!
心机深沉!
竟敢当着真毛同的面,堂而皇之地取而代之!
这份算计与胆魄,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绝非寻常角色!
更可怕的是——李正峰猛地抓住真毛同的胳膊:
“毛同!你与山顶村村长武宁,当真是至交好友?!”
毛同连连点头:“千真万确!铁打的交情!比亲兄弟还亲!”
李正峰目光如炬,紧追不舍:“那你可知,武宁家中……闹妖鬼?!”
“妖鬼?!”
毛同浑身剧震,脸上血色褪尽,眼中瞬间布满惊疑与极度的警惕,他猛地后退一步,声音都变了调: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问这个做什么?!”
事已至此,无需再藏!
李正峰手腕一翻,那方刚捂热乎、象征着生杀大权的玄镜司岭南郡千户大印,赫然亮出!
冰冷的金属光泽在晨光下刺人眼目!
“玄镜司岭南郡千户李正峰!本官问话,若有半字虚言,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扑通!
真毛同双腿一软,直接瘫跪在地,磕头如捣蒜,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官、官爷饶命!小民有眼无珠!不知是千户大人驾临!小民该死!小民该死……”
“不知者不罪,起来回话!”
李正峰收起大印,一把将他拽起,将昨日假毛同所讲述的尹家诡事,原原本本、一字不漏地复述了一遍。′s′y?w?b+o~o!k..,c,o*m_
毛同听着听着,眼珠子越瞪越大,几乎要凸出眼眶,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听完最后一个字,他倒抽一口冷气,喉结上下滚动:
“这……这……这可是武宁兄弟家压箱底的秘闻啊!除了他们本家几个老人,外人根本无从知晓!玄镜司……玄镜司果然……果然神通广大!连这等阴私都……都一清二楚?!”
李正峰心头的疑云非但未散,反而更加浓重!
他当机立断,厉声下令:
“所有人!立刻收拾行装!早饭路上啃干粮!毛同,到了山顶村,管好你的嘴!我们几个,是你新雇的伙计和护镖武师!胆敢泄露半个字,小心你的脑袋!”
毛同吓得魂飞魄散,哪敢不从?
点头如小鸡啄米:“是是是!小的明白!打死也不敢说!”
连滚爬起,手脚并用去收拾东西。
一行人给两头骡子蒙上厚厚的眼罩,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挪过那悬于万丈深渊之上、摇摇欲坠的“一线天”铁索桥,继续向那迷雾重重的山顶村进发。
武峰乡这名字,就源于它死死盘踞的武峰山。
而山顶村,是武峰山里的大村落,因为它独占了一座奇绝的山头!
那山头顶部,平整得近乎妖异!
仿佛远古有神魔抡动开天巨斧,硬生生将山尖削去,留下这方巨大无比的平台!
斧劈的痕迹,历经千年风霜,似乎仍未消散!
这平台,便是“山顶”。居住其上的人家,自然就成了山顶村人。
李正峰一路行来,望着陡峭的山路和远处零星散布的吊脚楼,忍不住摇头:
“这山里的日子,真真是拿命在熬。买根针都得翻山越岭,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