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他还是个孩子。”
木尔泰面无表情:“我眼睛里只有军令,没有孩子,你有意见找总参提去。”
“你……”安杰气得说不出话来。
木尔泰脸上波澜不惊,泰然自若,平静地说道:“在我们大漠草原上,几千年来都是这样的,只有漠视死亡,才能战天斗地,死后自然有长生天收我们,活着的人,就只有战斗,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生下来就有做战士的觉悟,死亡是战士的归宿,对自己如此,对敌人亦如此。”
“可是我们是军人,是禁卫军,这里不是草原,是……”安杰彻底愤怒了。
“安教导员”木尔泰大吼道:“请你背一遍总参的军令后,再考虑怎么和我说话。”
“你……”安杰被噎住了,总参的军令确实……
小女孩趁着木尔泰和安杰争吵,转身就跑,然而,她的小短腿怎么能和霰弹枪的钢珠比速度呢。
“总参的命令不具体,但我们执行的时候,要有自己的判断,因为……”安杰辩解,但还没说完,木尔泰的枪又响了。
“轰——”随着一声惊雷般巨大的枪响,小女孩的身体,顺着她奔跑的方向,飞出几米远。
“你……”安杰愤怒的拔出了挂在马鞍上fa-87s,指向木尔泰。
“开枪啊,你敢用枪口指着自己人,我等着长生天来收我。”木尔泰笑得肆无忌惮,“你如果不开枪,我可就走了。”说完催动胯下的东洋马,向战略炮兵旅的临时驻地去了。
安杰气得朝天开了6枪,fa-87s在他的右手上,连翻了五个跟头。
一直尾随观察两个孩子的那个“大人”,看到两个孩子被枪杀,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禁卫军真敢杀孩子,平时宣传自己护民如子,都是骗人的。这和日本人、俄国人一样,杀孩子如杀鸡。他不敢再向前走了,悄悄的后退。
然而,愤怒到极致的教导员安杰,催动跨下的东洋马,正向他闪电般冲来,雪亮的马刀,已经在日光里寒芒绽放。
他身后一公里外,已经有十匹东洋马远远地围向了他。
他吓坏了,转身就跑,他相信树林里马跑不快,哪里树多,他向哪里跑。
马蹄声越来越近,他不敢回头,只想拼命的向前跑,远离这支杀人不眨眼的军队。
安杰的马刀从他颈间划过,他的人头顺着他奔跑的方向飞出,他的身体还向前跑了两步,然后才栽倒在地。鲜血染红了马蹄下的泥土,安杰只是瞥了一眼,催马离开了。远处的十骑东洋马,随后加速跟了上来。
战争期间,任何一种死法都不奇怪,不用怨天尤人,命里的劫难,认命就对了。三个人的尸体很快就会被野狗或狼吃掉,永远的从这个世界消失,仿佛他们不曾来过。有善恶吗?没有,有对错吗?也没有,那有什么?有弱肉强食,有我高兴,有你该死。我想说,这就是战争,人类的一切美德,在这个时候,在弱者面前,完全失去了意义,对强者来说,这只是饭后的甜点,想不想吃看心情。
安杰表情一直是扭曲的,他不明白木尔泰为什么这么做,他不相信草原人都这么凶残。等他回到战略炮兵旅临时驻地的时候,木尔泰正叼着大凌河香烟喷云吐雾。他狠狠地瞪了木尔泰一眼,然后直接去找旅长契日那图。
“旅长,木尔泰营长,不问青红皂白,直接枪杀了两个十岁小孩子。”安杰几乎失控,大声的嚷道。
契日那图看了一眼政委常海,递给常海一个眼神。
常海心领神会,直接开口道:“安少校,我们是军人,不是警察。战争期间,我们没有时间鉴别进入军事禁区的所有人,所以总参下的命令就是这么简单,方便我们执行。”稍稍停顿了一下,又道:“木尔泰少校之前就与我沟通过这样的问题,他的做法,是我们默许的。他没有错,错的是你,执行军令不彻底。如果你继续如此,我十分怀疑你能否做好骑兵3营教导员的工作。”
安杰气笑了,两只浓密的眉毛在扭曲的脸上一高一低,他还真不怕这个威胁,直接硬顶:“好啊,尽管撤了我,你不撤我,我自己向总参打报告。从镇妖峰到朝阳陆军讲武堂,我接受的教育就没有一条让我随意屠杀自己的百姓,你撤了我吧!”说完,摘下了配枪,直接扔在了桌子上。狠狠地敬了一个军礼,转身出去了。
常海也乐了:“脾气倒是不小。”话虽这样说,但他并没有真生气。
契日那图笑着摇了摇头,坦言道:“3营的骑兵们都反应安教导员为人和善,关心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