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发现不了。
它什么时候出现的?又是什么时候靠近她的?
江笠现在的感知能力,能敏锐察觉到靠近她的任何生物。
哪怕眼前白鼠并非生物,只是魂体,她也能感知到的。
白鼠无视她的戒备,人性化地抬起前肢,指了指那颗宝珠。
下一秒,宝珠不受丝线控制,有生命般飘到了她和白鼠之间。
白鼠伸着细短的手,搭在那颗宝珠上面。
江笠看着白鼠体内涌出滔天怨念,怨念尽数被宝珠吸干,与此同时,她眼前一晃,就像在山路诡瘴里一样,周身发生改变——
……
熟悉的玉石地窖,熟悉的女孩。
只是眼前女孩年纪比江笠在山路诡瘴看到的要小一些,身体依然羸弱消瘦,枯燥似杂草般的头发洒在冰冷玉石上面。
她肤色病态惨白,跟鬼一般,蜷缩着身体,被剜去的双眼宛若两个黑窟窿,看着有些瘆人。
江笠尝试离开这里,但无论她怎么尝试,都没办法抽离其中。
显然决定她什么时候从这里抽离出来的,不是她自己。
她尝试后知道结果,也不再挣扎,像看电影一样,看着地窖中的女孩。
不久,江笠听到熟悉的吱吱声,循声看去,看到玉石墙面缝隙中,钻出一抹雪白,是她在屏障里看到的那只白鼠。
白鼠受了伤,雪白毛皮浸染的鲜血格外扎眼,它摇摇晃晃爬到女孩旁边的瓷碗前,里面有干净的水,和食物。
它凑在碗边,舔着里面的水。
解了渴,它又去吃另一个碗里的食物,食物是生肉。
江笠看到那块生肉是取之人的大腿肉,只是剥去了皮,皮没剥干净,上面还残留着人的体毛。
白鼠有些嫌弃那碗生肉,但它饿得头眼昏花,根本顾不上嫌不嫌弃,大口地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