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乌老二用匕首削掉头盖骨的白脸小孩儿躺在床上,口中不停地发出阵阵悲叫,敦实男子把另一个白脸小孩儿放进木箱里,盖上箱盖儿,背对着乌老二蹲在床下,盯着从白脸小孩儿脑瓜顶上滑落的头盖骨有些一筹莫展,他小心地把那块如同一片椰子壳一样的头盖骨拿在手里,又往白脸小孩儿的头顶上安了上去,随后用两只手紧紧地按在那块头盖骨上,那个白脸小孩儿突然把脸扭向他,瞪着一双一点儿眼白儿都没有的黑眼珠,和敦实男子对视,眼角竟然淌出几滴黑色的眼泪,口中喃喃地叫道:“麦麦!”
敦实男子一怔,两手忍不住抖动,按着的头盖骨错位,白脸小孩儿猛地发出一声嘶吼,小嘴一张,一口就咬在敦实男子左手的手腕上,敦实男子疼得差点儿一屁股坐在地上,却没舍得用力挣扎,反而在嘴里发出几声低低的念咒声,白脸小孩儿慢慢松开嘴,一双黑眼珠瞪着,身子却不再动弹,敦实男子这才急忙起身,伸手打开木箱的盖子,在里面掏摸了一番,拿出一个小布口袋,急急地扯开袋口,从里面倒出一点白色的粉末,小心地抹在被咬过的左手腕处。¢删\芭-看-书\王^ .勉.废′阅?黩^
乌老二坐在沙发上,早晨的阳光透过满是水汽的窗玻璃照在他身上,他半眯着两眼,似乎对敦实男子和那个白脸小孩儿的一举一动丝毫都不关心,可当敦实男子往手腕上抹白色的药面儿时,他的脸皮动了动,半眯着的眼睛猛地睁大,没等敦实男子反应过来,他手里的棍子向前探出,在白脸小孩儿小孩儿的头边一粘一挑,那个小口袋就落到了他身边的沙发上,乌老二捡起那个口袋,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感觉除了有点儿腥臭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药物的气味儿,乌老二把小口袋拿在手里,想了想,抬头见仍然蹲在对面床边的敦实男子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显然并没有担心被他拿过去的那个口袋,而是在为白脸小孩儿的头盖骨犯愁,他冷哼一声,把小口袋的袋口扎紧,拿在手里抖了抖,随手就揣进自己的怀里。
可他没有注意到,敦实男子的两个眼皮子不经意地颤动了几下,一丝计谋得逞的冷笑在他的脸上一闪而逝,他用右手轻轻地拍打着自己的左手腕,慢慢站起身来,又在木箱里掏摸了一番,拿出一卷泛着油光的东西,轻轻抖开,乌老二只觉得眼前一亮,他定睛向那团绳子看去,就见那团如同细麻绳一样的东西,在阳光映衬下,焦亮如银,乌老二一时弄不清那到底是什么,便好奇地看着敦实男子的举动,只见他捏着绳头儿,对准左手里拿着的一根粗针插进针眼里,十分熟练地比划了一下细绳的长短,把多余的部分放进嘴里,在牙齿上磨了好一会儿才弄断,似乎是害怕剩下的细绳被乌老二夺去,快速缠绕成一团,放进自己的怀里,乌老二发现了那根银光铮亮的麻绳竟然如此坚韧,恍然大悟,自言自语道:“人筋?”
敦实男子把床上的白脸小孩儿抱在自己的腿上,捡起床上的头盖骨,十分细致地又扣在白脸小孩儿的头顶上,对正,左手稳稳地按着,右手里的针线一下一下地沿着缝隙缝合起来,乌老二厌恶地看着这一切,抬起右手揉了揉自己的头皮,嘴里骂道:“死蛮子!”敦实男子听见乌老二说话声,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和乌老二的对上,嘴里滴滴咔咔了几句,乌老二听不懂,索性把脸扭向窗外,眼不见为净!
“引烟成字术?”本来被那几个烟雾形成的字弄得有点儿败兴的胖子一下子把手从脸上拿下,扭头对着自己的肩膀,十分配合地问玄阳道长道:“就这手艺,他也敢说自己的是彩门里的?”没等玄阳道长开口回答,墙角的坛子里有人使劲儿咳嗽了一声,骂道:“死胖子,你闭嘴!”他这个声音一起,站在门口的几个人中有两个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胖子看着门口的那几个人,眼神儿落在站在几人身后的宋处长身上,宋处长却好像没看见他一样,只是盯着那几个己经停在门口不动的一个烟雾形成的大字上,轻轻摇了摇头,还撇了撇嘴,胖子瞬间领悟,宋处长这是对他出的这个主意有些失望了,不过,当他把视线挪到宋处长身前那几个人身上时,却发现那几个人脸上表情明显不一样,尤其是其中那位被另外几人簇拥在身前的那位,看派头,就是位高权重那种的,那人盯着几个烟雾大字,表情依旧沉稳,也不后退,又把目光透过那几个字,看向胖子,然后又瞧了瞧墙角的坛子,最后才看向一首背对着门口在几个担架前忙活的陈敬身上,眼神儿突然变得十分冷厉,胖子忍不住,向一旁挪动几步,到了墙角,抬脚踢了踢坛子,说道:“别丢人现眼了,赶紧把那几个破字散了吧!”
坛子里的戏法老鬼小声骂了一句,随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