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再挑几个你喜欢的穴位,随便扎,不过得说好,先按我说的弄完,你再扎!”林道长嘿嘿一笑,说:“行,听师伯祖的,我正想试试我扎针的手法呢!”魏见秋嘴里突然唔了一声,是他自己的动静,紧跟着便咳嗽起来,玄阳道长的声音又响起:“魏见秋,你事儿还挺多,我这个侄孙儿,手艺不差,你怕啥?又扎不死你,麻溜儿地躺下!”魏见秋想要挣扎,却拗不过玄阳道长的手段,到底还是躺在了床上,林道长正色道:“魏见秋,要是不想让我扎错地方,就别乱动,我可是头一次拿根大铁钉子当针用!”崔可行咧着嘴,向后退到门口,却仍忍不住想看热闹,定定地瞅着林道长一手掂着大铁钉子,一手掀开了魏见秋胸前的衣服。
山庄里,陈敬从别墅的地下室里顺着楼梯一步一步上来,手里仍然抓着那个黑布口袋,他走到别墅门口,对外面院子里望了望,转身就向二楼走去,刚到了二楼的楼梯口处,鼻子里就闻到了那股熟悉的令人作呕的味道,他撇了撇嘴,稍微屏住呼吸,在几个房间里都走了一圈,随后在客厅的阳台窗户那里站定,对着院子外面远处的群山看过去,脸上神色突然变得十分萧瑟,原地转了一圈后,走出客厅,顺着楼梯又下楼,慢悠悠地向院门外走了出去,从兜里掏出那个叫任远的扔下去给他的车钥匙,按了一下,一辆黑色小汽车响了一声,他走到那辆车旁,刚要打开车门上车,忽然扭头向停在最里面的那辆小汽车看过去,车里,坐在司机位置上的一个年轻人愣怔怔地隔着车窗看着他,陈敬回身快步走到那辆车旁,伸手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那个年轻人打量着他手里的黑布口袋,从两边耳朵上把耳机取下来,对陈敬笑了笑,问道:“里面还没完事儿?”陈敬不答,转头在车里四处打量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口问道:“你给那个谁开车的?”年轻人点了点头,陈敬哦了一声,说:“里面完事儿了,那个谁叫你进去帮忙呢!”年轻人说了声谢谢,犹豫着看向陈敬,陈敬便推开车门,从车上下来,头也不回地走向那辆黑色小汽车,进到车里后,打着火,一拧方向盘,对着门前的那条车道开了出去。
瞎子老实不客气地坐在餐桌前,边跟刘芸爸说话,边吃着刘芸妈又给他现弄的几样菜,张弛和刘芸坐在一边的沙发上,两人偶尔对望一下,刘芸突然伸出右手,用食指在张弛的脸上轻轻摸了摸,收回手后,把食指在眼前仔细地看了看,接着便扭头担心地看着张弛,张弛也看着刘芸,当然读懂了刘芸眼里的意思,正要开口说话,刘芸急忙又伸出那根食指,在张弛的嘴唇上轻点了一下,摇了摇头,张弛抬手把刘芸的手抓在手里,忍不住,就想把自己喝了乌家哥俩的东西的事儿说给刘芸听,正要开口,瞎子突然笑着大声说道:“不是,张弛,你俩想腻歪,说点儿情话啥的,就别当着我们的面,你这是诚心不让我吃饭是吧?”刘芸爸扭头看了看刘芸和张弛,对瞎子说道:“我家小芸,最近吃不好睡不好的,一直惦记着张弛,生怕他出了什么事儿,我和她妈劝他,张弛是去执行任务,又不是进了狼窝虎穴,担的哪门子心!可这孩子,明里对我和她妈嘻嘻哈哈,暗里不知道哭了多少眼泪出来,你看,张弛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瞎子紧着扒了几口碗里的饭,嚼了半天,咽下去后,才对刘芸爸说:“不是,刘芸可是个好姑娘,我们这些人都喜欢她,更替张弛高兴,您放心,张弛要是敢对不住刘芸,我瞎子第一个上脚踢他!”刘芸爸急忙笑着摇头,瞎子把眼睛看向张弛,又说道:“不是,张弛,你和刘芸就别守着我们了,去找个能放开说情话的地方,人家可是为了你担惊受怕了好一阵儿了,记住,只许说好听的,用不着的不许乱说啊!”张弛把头转过来,看着瞎子,瞎子眼睛眯起,眨了眨,张弛便站起身,对刘芸爸笑了一下,刘芸爸挥挥手,也说道:“好好哄哄我们刘芸!”刘芸嗔怪着瞪着他,嘴里叫了一声爸,刘芸爸对着瞎子哈哈笑,说:“咱们闭嘴!”瞎子连连点头,又看了张弛一眼,张弛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刘芸从沙发上起来,走到张弛身前,伸手扯了一下他的胳膊,两人一前一后,向前面的旅店里走去。
林道长确实多下了几针,不过,多下的这几针,没用魏见秋的那根大铁钉子,而是用的正常的银针,魏见秋此刻和阿健首足相对地并排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睛和阿健一样,直直地瞪着屋顶,林道长伸手在魏见秋的鼻子前探了探,觉出他的气息缓慢,便小声开口道:“师伯祖,您退出来歇歇?我给他下了定魂儿的针,一时半会儿动不了!”他的话刚说完,一个身形高大的虚影在魏见秋的身边闪了闪,林道长急忙走到门边,把门关好,又回身把窗帘拉上,刚转身,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