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沏茶,嘴里还小声地哼着什么歌,“健哥”从桌子上抓了一张纸,使劲儿地团成一团,冲着他就扔了过来,正好打在孙志成的脑袋上,孙志成不为所动,倒了两杯茶,把一杯放在自己的对面,端起自己的那杯,跟对面的那杯轻轻撞了一下,嘴里说道:“健哥,喝茶。”抬手举杯一饮而尽,“健哥”嘁了一声,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坐在他对面,拿起杯子,轻轻喝了一口,孙志成盯着“健哥”看了几眼,突然问道:“健哥,你咋还多了这么一个口头语儿呢?”“健哥”眼睛急眨了几下,不解地问道:“什么口头语儿?”孙志成“嘁”了一声,“健哥”猛然醒悟,问道:“我咋没注意呢!”孙志成摇摇头,脸上不动声色,突然叫道:“远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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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哥”眼睛眯了眯,向房间里看了一圈儿,盯着孙志成,一脸严肃地问:“你这是在叫魂儿呢?”孙志成嘴里叫出“远哥”两个字后,两眼一眨不眨地观察着“健哥”的反应,见“健哥”脸上神色一点儿变化都没有,就笑了一下,说:“健哥,我这几天突然发现,你的行事方式越来越像远哥!跟以前的你太不一样了!要不是看不出来破绽,我真以为是远哥装成了你的模样!”“健哥”从茶几上拿起茶壶,给两人的杯子里都续上茶水,向沙发上一靠,似笑非笑地看着孙志成,问他道:“你说要是远哥回来,他会怎么对待干爹和我?”孙志成低头喝茶,却不答,半晌,听不见“健哥”说话的孙志成抬头看向他,却见他手里端着茶杯,也不喝,眼睛里眼神儿闪烁,见孙志成看他,嘴里又嘁了一声,跟着,他突然问孙志成:“你说干爹会想出什么主意来招待那个张弛?”孙志成发现“健哥”说话时,脸上表情半是嘲讽半是严肃,知道他问话中一定隐含着深意,便认真地琢磨了一下,猛然瞪大眼睛,“健哥”冲他点了点头。
特案一队的办公室里,聪明的李树看见宋处的眼神儿向他瞟了一下,立即拉上张成龙和崔可行,嘴里说道:“到饭点儿了,我们先去吃饭。”边说,边冲着两人使了个眼色,两人看了看一个门里一个门外相对而立的陈敬和宋处,急忙从座位上起来,跟在李树的身后向外就走,宋处让开门口的位置,在他们三个出去后,他便进了办公室,顺手把门在身后关上,走到陈敬的办公桌边儿上,看了一眼他扔在桌上的手机,问陈敬道:“为什么关机?”陈敬没回答,也从门边走回来,坐到自己的椅子上,脸上露出了嘲笑的神情,拿起那部手机,在手里摆弄了一下,又扔到桌在上,对宋处说道:“我们这么一帮子拿着长枪短炮的,两个瘸子连一个都没弄住,现在张弛落到了他们的手里,生死未卜,你觉得光靠着跟我打几个电话就能把张弛找回来了?”宋处听他说到生死未卜几个字时,眉头皱了一下,他走到李树的办公桌后,把他的椅子拎到陈敬的办公桌对面,坐下来,看到陈敬的脸上虽然平静,眼底深处却透出疲惫和担心,他斟酌了一下字眼儿,才开口道:“厅里虽然对魏见秋从你和丁振武手里逃走挺不满意,可这次让他跑了,还可以再抓,我就不信,他的运气总会这么好!至于乌家那哥俩把张弛带走后,藏身到了哪里,厅里的协查通报早就发下去了,那哥俩这么多年,对警方的追查他们的方式,可以说是了如指掌,根据这两天各方面汇总的情况看,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他们还在省境以内,或者更确切地说,他们就在辽西一带,想跟你通话的目的,就是想告诉你这一点。”说完,他停了一下,有些不忍心地接着说道:“乌家哥俩把张弛已经带走两天了,一直没和我们联系提他们的要求,我倒是真的开始担心张弛的人身安全了!”
陈敬听了宋处的话,两只眼睛一下子闭上,片刻后,他睁眼看向宋处,摇摇头,说:“张弛现在一定还活着,姓乌的哥俩虽然邪性,脑子并不笨,尤其那个乌老二,阴得很,这两天,他一定在筹划着怎么用张弛换我手里的东西的同时,确保自己退路的安全,我和崔可行这两天在卧牛山西边那条路上,来回跑了个遍,可奇怪的是,他们明明是带着张弛从那条路上跑的,崔可行寻人的法子却一点儿也用不上,来来回回指的方向,都是回到那个镇子上,我把镇子差不多翻遍了,愣是一点儿踪迹也没找到!”宋处听到陈敬说张弛一定还活着,虽然不敢确定,心头倒是稍微松了一点儿,他见与之前相比,陈敬心态已经稳了下来,便问道:“说说打算?”陈敬想了想,突然说道:“刘芸被魏见秋掳走之前,有个人去学校找了她,还带着花,我想找到那个家伙!”宋处闻言吃惊,不解地问:“不就送花给张弛女朋友了嘛,咋的!你还想替张弛教训教训人家?”陈敬摇头,答:“我要是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