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他当年说是废了你的武功才让你离开的。”
原来是这样,南弦子想师父恐怕是借着自己的事敲打玉远舟吧,毕竟他小时候格外调皮,不服管教。
“他骗你的。”南弦子无奈地摊手,“我好得很。”
玉远舟拂袖冷哼一声,南弦子犹豫了一瞬又问:“他老人家怎么样了?”
“好得很,避世清修去了。”
“……那就好。”
又是相顾无言,玉远舟心头郁闷不已,十几年不见,一见面连句关心都没有,对他又打又骂的,现在想要他救人,也不知道说句软话,怪不得一辈子都是孤家寡人!
“罢了,我可以答应你试试看,总得让我见见人,才知道忘情蛊发作到哪个地步了。”玉远舟主动退了一步,谁让自己从小就是师兄带大的呢,尊老爱幼是应该的。
南弦子顿时直起腰板,将手里的木棍扛在肩上,朗声道:“我说什么来着,师弟就是大度!”
“师父说的对!”姜清连忙附和。
玉远舟面色缓和不少,轻哼一声道:“我可没被逐出师门,谁是你师弟了!”
南弦子也不觉得生气,转头道:“那我认你当干儿子吧,反正我这个年纪也合适。”
“你!”玉远舟又是不满,却也不想再说难听的话刺他,毕竟南弦子年纪也不小了,万一气出个好歹来就不好了,“算了,不和你计较,我还有一个要求。”
姜清连忙道:“玉先生请讲。”
玉远舟道:“……我要荼凌。”
没想到他如此直白,姜清反而不知该如何作答了。
“怎么,舍不得?”
那倒不至于,要是可以姜清都希望荼凌走得远远的,毕竟留一个对谢珩有意的人在身边,他又总针对自己,还是挺麻烦的。
“不是,只是我想说荼凌他是一个人,不是个物品,你说要就能要的。”
玉远舟又道:“这我知道,只要太子开口,把他送给我,他会听的。”
“可是那样他不会开心的,而且会恨你。”姜清直视着他。
玉远舟的面上出现一刻的空白,他问道:“那要怎么办他才能心甘情愿?”
南弦子算是听明白了,师弟这是开窍但又没完全开窍,只知道自己喜欢人家,却不知该如何对人家。
他向来如此,凡是看得上的东西,总要得到手的。
姜清道:“你应该尊重他。”
玉远舟沉默片刻,换了一副求教的模样:“那我应该如何做?”
姜清想了想:“你要是能打……”
话没说完,他又悄悄问南弦子:“师父,他武功怎么样?”
南弦子掩着唇道:“打两个你不是问题。”
姜清:“……”
玉远舟目光沉沉:“我还没聋,所以我要是打得过他,就可以抱得美人归了?”
“当然不是,府里禁止私斗!”姜清连忙道,“你得让他也喜欢你,才可以。”
玉远舟想了想,觉得有些麻烦,还是直接把人绑走吧……
“今日天色已晚,玉先生还是先歇息一下,明日我让人来请您。”姜清想着多等一日也无妨,先让玉远舟歇息一下,明日再去为殿下看诊。
至于旁的事情,可以后再议。
姜清和南弦子一道离开,确保走远了,玉远舟不会听到之后,他才问:“师父,师叔他是不是心理有什么问题啊?”
南弦子抱住手哼了声:“这小子从小就别扭,先忽悠他给你家殿下看病才是正事。”
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叮嘱:“可不要被他那人模狗样给骗了,那小子心黑着呢。”
姜清想着荼凌的模样,有些后怕地摸了摸心口,被这样的人看上,还真不知道是福是祸……
不过找到了玉远舟,又多了一分解蛊的希望。
回到清晖院时,谢珩正要出去寻他,看他回来就在原地停下脚步。
“怎么去这么久?”
姜清几步过去,语气轻松道:“殿下,有个好消息。”
谢珩垂眸看他:“看你步伐雀跃,我就想着肯定是有好消息。”
“殿下肯定想不到,那周远竟然是化名,他的真名叫玉远舟!”姜清一边说着话,一边拉着他的手往屋里走去。
饶是谢珩沉稳惯了,此刻也颇为意外。
姜清便给他解释了,荼凌和玉远舟之间的事情,刻意隐去了忘情蛊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