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微蹙:“皇城有禁军守护……李巡?”
“看来你父皇早就防着李家了,原本我还以为只有一个张家,没想到……”
谢珩脑中飞快地将所有事情联系起来:“父皇可说,什么时候去调兵?”
顾平道:“御驾回京的时候,要经过护国寺,陛下的意思,是要三大营的兵力在那埋伏,我倒是不知道其中的缘由。”
“贤妃。”谢珩轻声道,借着回京的机会,父皇肯定是要去护国寺看望贤妃,到时候他们的事情肯定暴露,李巡暗中的势力,说不定就要行刺。
“你方才说李巡,他现在关押在何处?这和贤妃又有什么关系?”顾平问道。
谢珩摇摇头:“现在大概是在押送回京城的路上,父皇这是一石二鸟之计。”
顾平不解,他久不在上京,也不知道贤妃暗中那些事。
谢珩只解释道:“父皇多年不曾宠幸后宫,贤妃却有孕在身。”
一瞬间,顾平什么都明白了,怪不得贤妃不惜折损自己的羽翼,也要离开京城到那护国寺中去。
“前几日,我的人已经到了护国寺,那里的人不是真正的贤妃,只要父皇去护国寺一定会发现此事。”谢珩道。
真正的贤妃,自然是在灵云寺的,那边他也安排了人监视着。
顾平只道:“我明日就启辰去三大营调兵,提前做好准备。”
谢珩点点头:“李巡的人不容小觑,舅舅多加小心,不如把影一带上。”
“哪用得着他,我一人一马,还不容易引人注目。”顾平又泛起了淡淡的忧虑,“天子影卫洞悉一切,帝王心海底针啊!”
“舅舅慎言。”谢珩提醒道。
顾平无所谓地摆摆手:“唉……”
姜清和文安正站在院中说话,听到开门的声音,不由看过来,见是谢珩眼角便带了几分笑意:“殿下,事情都说完了?”
谢珩轻轻嗯了声:“你们在聊什么?”
姜清道:“正商量晚上吃什么,殿下有什么想吃的吗?”
谢珩并不重口腹之欲:“我都行。”
姜清抱着他的手往外走:“听文安说,行宫这边送了螃蟹来,我还没吃过呢!”
“那晚上就吃螃蟹。”谢珩道。
两人走在前面,文安落后了一段距离,忽然间侧面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一盆水泼了出来,正好把文安浇了个透心凉。
谢珩和姜清齐齐回头望去:“影四?”
文安闭着眼睛抹了一把脸,冷声道:“影四!”
影四缩了下脖子:“哎呀,我一时没看见,对不住啊。”
转头又朝着谢珩的方向跪下:“惊扰了殿下,请殿下责罚。”
谢珩:“……你泼的又不是孤。”
说完也不等人反应,带着姜清往外走去,文安也只好跟上去。
影四哼哼两声,一回头恰好看见顾平倚在门口看他,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离开这边院子以后,姜清总忍不住回头看文安,谢珩无奈摇摇头问道:“你怎么得罪他了?”
文安:“……”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上次不欢而散以后,影四就再也没找过他。
“快回去换换衣裳,你要是冻病了,孤连个使唤的人都没有。”
姜清连忙道:“殿下可以使唤我!”
谢珩敲了一下他的额头:“这怎么好意思?”
“殿下就使唤我吧,我很好使唤的!”姜清没好意思说,他恨不得把谢珩关起来,只能自己一个人看到,还想把他当成布偶照顾。
只不过这个,他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
文安忍不住道:“殿下,公子,属下是不会生病的。”
他还好好地站在这儿,公子怎么就迫不及待想要取代他了呢?
两人却谁也没理会他,携手走了。
姜清小声问:“不是说文安功夫不错么,怎么没有躲开呢?”
谢珩想了想:“大概是,惹人生气了,又不知道怎么道歉吧。”
“他有那么笨吗?”
“或许吧。”
文安只当自己聋了,殿下和公子说话,他也不敢插嘴呀。
回到自己屋里,谢珩才打算和姜清解释。
他问道:“方才和舅舅在屋里说话,你为何突然要出去?”
姜清一愣:“我看殿下和舅舅有事要说,就想着回避……”
“错了。”谢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