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只是个称呼,无甚重要,今日我来此地,就是想长长见识。”王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神中透着一丝神秘。“若你能让我满意,告诉你也无妨!”
“不知青莲如何做,才能令郎君满意?”青莲微微皱眉,思绪万千。
“人都说这平康坊的头牌,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能得才情已是不易,像青莲小娘子这样才貌双绝的更是稀少。”
王夜站起身来,缓缓踱步,目光在青莲身上游走,似在欣赏一件珍宝。
“貌、我见过了,这才情不知青莲可愿意,让我等见识一番?”语调中带着一丝期待与玩味。
“既然这位郎君有此雅兴,青莲怎会怠慢!那我们玩个行酒令如何?”青莲轻轻一笑,笑容如春风拂面。
“可以!”
“郎君出题,还是奴家出题?”青莲走到桌前,拿起酒壶,为众人斟酒,酒水在杯中荡漾,映照着烛光。
“你的地方当然你出?”王夜重新坐回位子上,身体微微后仰,似是极为放松。“不过加点彩头如何?”
深邃的眼眸中、却透着一抹难以言喻的自信,仿佛一切皆在其掌控之中。
“郎君想加什么彩头?”青莲微微抬头,脖颈修长而白皙,目光与王夜紧紧相锁,心中不禁揣测。
“你输了,跟我走!”王夜眼神坚定,语气不容置疑。
似是在斟酌得失,青莲一时间有些沉默。
“奴流落在此,愿意奉才华横溢之辈为主,郎君若赢,又愿意为奴家赎身,奴自是愿意追随。”
青莲微微低下头,心中涌起一丝波澜,既有对未来的期待,又有对未知的忐忑。
“青莲小娘子倒是爽快,我们开始吧!”王夜坐直身子,眼神中透着兴奋。
“那郎君是想玩雅令,还是典故令?”青莲手中轻轻把玩着酒杯,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在心底快速思索着应对之策。
她深知眼前之人绝非等闲之辈,这场行酒令很可能决定自己命运。
“一起吧!以典故作诗也没问题吧?”王夜接过刚盛好的酒。
“嗯~好,就依照郎君所言!”青莲轻点臻首,目光落在桌上那盘中鲜鱼之上,灵机一动。
“我观桌上这鱼还算完整,那我们就以鱼为典故,郎君不愿说出名号,颇有些藏头露尾之嫌,我们就以鱼之典故,做藏头诗,如何?”
“想不到青莲小娘子还有些小气呢,放心,等你赢了,名讳一定告诉你!”王夜笑着调侃道,笑容中带着一丝不羁与豁达。
“请郎君见谅,青莲绝非有意!为表歉意,青莲愿做那抛砖引玉之人!”青莲微微欠身,优雅得体。
“有意无意无所谓,青莲小娘子请!”王夜做了个请的手势。
“临渊羡鱼,出自《淮南子·说林训》。”青莲轻启朱唇,缓缓念道:
“临波照影念犹长,渊静思君泪几行。羡那鸳鸯常作伴,鱼游春水梦还乡。”
青莲吟诗之时,室内众人皆静静倾听。
待青莲诗毕,程处默兄弟两率先鼓掌称赞:“好!”
“程处默,你吵吵个屁啊,该你了!”秦怀道在一旁不耐烦地说道,对这两货都无语了,你们俩听得懂吗?
“那个~兄长在此,我怎敢先来!兄长请!”程处默涨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
“沉鱼落雁,出自《庄子·齐物论》,沉沙折戟忆千秋,鱼水相依古渡头。落照残霞思旧影,雁行天际惹闲愁。”王夜不假思索,出口成章。
“好!兄长厉害!”程处默连忙叫好。
“程大郎,你倒是接啊,叫唤什么!”秦怀道皱着眉头说道。
“秦怀道,你给我等着!”程处默瞪了秦怀道一眼,“那个,小弟不善诗,就不参与兄长与青莲姑娘的酒令了!”
“表兄,我也要行酒令吗?”李承乾有些不好意思的问,这场合他也是第一次啊。
“有就说,没有就一边待着!”王夜随口对承乾说道。
“明白,缘木求鱼,出自《孟子·梁惠王上》。缘生缘灭梦难留,木石前盟几度秋。求利追名终是幻,鱼沉雁杳思悠悠。”李承乾鼓起勇气说道。
“好,太、太好了!”差点说漏嘴的程处默急忙纠正,转而看向秦怀道:“秦怀道,这下该你了吧,来,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才学。”
“我才不掺和呢,这是兄长和青莲小娘子的酒令。”秦怀道撇了撇嘴。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