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再冰小心翼翼地护着后腰的伤口,往走廊尽头去找莫医生。¨5-s-c!w¢.¢c\o~m/
结果穿墙进去之后,看见的就是莫秋萍无比安详的睡脸,完全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梁再冰只能悻悻回了病房,倒头躺下准备睡觉。
临睡前,伊万还很有仪式感跟他互道晚安。
“晚安。”
梁再冰痛得哼唧两声,“晚安晚安,快睡吧。”
希望睡过去就不疼了。
伊万平躺着面向他病床的方向,弯弯眼睛笑得很温柔,“chntcr пpnrtho(做个好梦)。”
梁再冰只听到一串外语从他光滑的大脑上滑过去了,然后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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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罕见的,在副本里他居然没做什么稀奇古怪的噩梦。
梦里是一片柔和的白光,仿佛还能感受到日光的温度。
这片空间空旷得望不到边界,梁再冰茫然地走了一会儿,眼前忽然的景象忽然变了。
一台涂装得五颜六色的扭蛋机很突兀地出现在面前,里面装满了乒乓球大小的彩球,橙红、棕褐,深紫……
粗略数起来大概有七八种颜色。
这台扭蛋机出现得太诡异了,简直是在明晃晃地暗示着什么。.k~y,a¨n¢k·s..!c_o′m?
梁再冰犹豫着,没有贸然去触碰扭蛋机。
他对抽奖这东西一向敬而远之,毕竟自己的运气什么样他还是有点ac数的。
僵持了不知道多久,这片纯白的空间依然没有一丝波动,大有把他关到地老天荒的意思。
梁再冰无奈,只能在按钮上按了一下。
扭蛋机里的小球翻滚着旋转了一会儿,然后蓦地停止。
从下面的出口里滚出了一颗蜜桃粉色的圆球。
梁再冰打算拿起来仔细观察一番,结果刚一触碰到粉球的外壳,周围白茫茫的景象骤然变得漆黑一片。
猝然的失重和坠落感之后,梁再冰感觉到自己重重地砸在了地上,还特么是脸着地。
但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颗圆球残留在他指尖的触感。
柔软光滑,有种熟悉的弹性,就仿佛他正在触摸活人的肢体。
当梁再冰心有余悸地睁开眼睛之后,发现自己还躺在那张病床上,保持着朝右边侧躺的姿势——
据说这个姿势能减轻对伤口的压迫。
他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
万幸,没真摔毁容。
屏幕上的时间显示是将近早上八点,窗户外的天刚亮起来,日光还没有明亮到灼热的程度。/午¨4^墈·书\ \庚_歆\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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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万调高了病床角度,仰靠在上面闭目养神。
听到他那边窸窸窣窣的动静之后,伊万抬起眼皮看向他,“你也做梦了吗?”
梁再冰很敏锐地捕捉到了“也”这个字,不由愣神,“你也梦到在那个白花花的空间里摇扭蛋?”
伊万点了点头,“我的球是暗红色。”
梁再冰又郁闷了,“我是粉的。”
就不能给他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颜色吗?他这辈子就跟粉色绑定死了是吧?
梁再冰刚想问问江清鉴那边的情况,早上查房的医生就推门进来了。
江医生跟在主任后面,白大褂整整齐齐地扣着,一副斯文正经的精英做派。
口罩挡住了下半张脸,愈发显得露在外面的一双桃花眼漂亮勾人。
不说江清鉴,带头的主任是儒雅挂的气质大叔,年轻医生也至少都是清秀往上的外貌。
梁再冰在心里暗暗吐槽,这破医院招人的时候不会还卡颜吧?
服务有钱人就算了,有必要连医生的脸也算进评价里吗?这是来看病的还是来点男模的?
主任例行问话完,确认他们伤口没感染之后就离开去了后面的病房查房。
梁再冰装模作样地拉住江清鉴,“那个,江医生,我晚上失眠,能给我开点促进睡眠的药吗?”
江清鉴瞟了一眼他右脸颊上的枕头印,笑笑不说话。
等医生护士都离开了,梁再冰才问出了真正的问题,“你昨天晚上也做梦了对不对,你抽到的是什么颜色的球?”
江清鉴眼底闪过一点惊讶,又很快了然地点头,“深紫色,接近紫罗兰的颜色。”
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