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干什么……”荒国君王又一次问道。
萧启棣掏出个用来捆绑东西的束带,把荒国君王两只手都绑在了王座的扶手上,然后取下了头盔。
荒国君王瞪大眼睛打量,“你……你是何人?!”
不仅他好奇,在场所有人也都产生了强烈好奇心,目光全落在了萧启棣冷峻的脸上。
萧启棣淡淡道:“我出生时,你刚继承王位,我三岁开始记事,后来的几年里与你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你认不出我,倒也正常。”
闻言,荒国君王飞速转动脑子,努力回忆情况。
这么说的话,此人难道是自己跟某个妃子生的孩子?
不对……
自己乃是继承王位后才扩充后宫。
对方说他出生自己继承王位,那便不是这种情况。
莫非……是在这之前自己宠幸的某个宫女生下的孩子?!
可这也不对啊!
在继位前宠幸过的宫女不都在自己成为君王之后,下令全杀了么……
难道是遗漏了?
正在荒国君王苦思冥想之际,萧启棣看向了信平侯,薄唇微动,幽幽发问:“你可认出我了?”
荒国君王心里一惊,这突然出现的神秘年轻男子,是信平侯的私生子吗?
年近五十的信平侯对上萧启棣深邃幽冷的双眸,心脏莫名颤了颤,眉头皱起,再次认真观察,隐约间似是生出了熟悉感觉,可一时半会实在想不起来。
萧启棣的目光移向其他人。
随着一个个面孔映入眼帘,也逐渐与他儿时记忆里,时常出入他跟母亲住处的那些男人渐渐对上。
十多年过去,他长大了,这些人也老了。
除了这些人,在场还有不少年轻贵族,有与他同龄的,也有比他的。
虽然其中一些少年样貌变了很多,可萧启棣还是从他们的眼神气质辨认出来,那些曾经欺辱过他。
“很好……全都在。”萧启棣双眸的寒意加深了几分,“难道这么多人,就没有一个认出我的?”
信平侯怒道:“小子!别装神弄鬼卖关子!对君上如此大不敬!你死定了!”
萧启棣冷笑着说:“信平侯,没记错的话,你今年尚未满五十岁,可看上去却眼窝泛青面容憔悴,定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不知这么多年来,又有多少女子遭了你的毒手?”
信平侯好酒色乃众所周知,可他身份尊贵,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甚至当众点破。
这让信平侯面子有些挂不住了,眼神瞬间阴狠,扶着食桌就要站起来。
萧启棣随手用匕首往荒国君王胳膊上划了一刀。
鲜血瞬间染红荒国君王衣袖,疼得他脸都歪了,急忙说:“叔父……别……别乱动!”
信平侯咬着后槽牙,愤愤坐下。
就在这时,两个已在此期间悄悄从大殿两侧绕到王座旁边的太监,手里拿着给王公贵族们伺候切肉的尖刀,朝萧启棣一左一右扑过去。
萧启棣不动如山,只是斜眼瞥了下。
两个太监转瞬间逼近,两把刀的刀尖也在同一时间狠狠刺中了萧启棣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