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
没有一个地方没有对于青年言论的传递,没有一个地方不在宣传着他的思想。
这种可以迅速带动人们情绪的话语不仅仅让所有迁徙过来的灾民自愿加入他的队伍中……
而且还让他们学会自主准备武器和物资,随后做好斗争的准备。
外面的气氛剑拔弩张,坐在马车上的宰相格雷尔被皇家骑士团牢牢保护着。
马车队一点点在街道上慢慢前行。周围全是盯着他们的、青年手下的狂热分子。
而那些人群的眼神里不是对于帝国领导者来到这里的敬畏、也不是看见入侵者的厌恶和愤怒……
那是一种复杂的眼神,似乎是在向他们传递着一种强大的意识形态。
格雷尔知道:现在的这些听过青年演讲的民众,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些单单为了活命在地位阶级之下任劳任怨的普通国民。
他们长久以来在格瑞德王国压抑的内心得到了极大的释放,得到了诉说。
那个名不见经传的青年说出了这些生活在贵族压迫之下的国民的心声,让他们体内的血都沸腾了起来。
如果不及时制止,这群过于热血沸腾的民众,或许会对未来帝国的安定产生不可估量的影响。
就像他现在透过那小小的马车窗台看到的一样……
街道旁,不少的灾民还都是穿着破旧的斗篷、棉袄,但是他们手里拿着的东西着实让人不禁的胆寒起来。
渔民的旧鱼叉、农民的旧镰刀还有工匠的旧工具……都摇身一变成了这些人手里的武器。
虽然不如宝剑、长矛锋利,但是一旦民众间产生暴乱,那么这些东西就会让无数人失去生命。
“请快一点。”
马车内,宰相皱着眉头焦急地说道。
马车夫甩了一下缰绳,同时格雷尔把车窗的帘子合上。
车队加快了行进的步伐,向着城市的中央,那座政府大楼前进。
他明白现在的状况就是他拖的越久,情况就会越难以控制。
因此,他必须马上和那个青年对话,好在对方同意和他在政府大厅里进行交涉。
如果对方的目的只是为了一官半职或者爵位,那么这还好处理。
可如果对方的目的是在民众间煽动情绪,在各地制造暴乱,最后威胁到桑恩帝国的安定……
那么他就得按照桑恩帝国的法律,处理掉他。
马车队很快就来到了这栋石头房子的大门口停下。
宰相格雷尔从马车上下来,一步步走了进去。
进入中央的会议厅后,眼前的景象顿时让他又意想不到。
这里早已经坐满了人,而且除了有官职的人员外,这里还聚集了不少市井人士。
整个大厅被密集的人群挤的密密麻麻的,几乎没有地方落脚。
而那个青年,此时就在桌子的一头,手上还在不停用画笔在白纸上描绘着什么。
格雷尔坐到了青年为他的位置上,脸上尽量保持和蔼地看着对方。
这和他之前预料的着实不太一样。
他原本以为只有几十名旁观人员会参与这次的会议中……
但没有想到:这个青年居然直接让几百个人把这里塞了个满满当当。
双方一时谁都没有说话,直到青年描绘完了他的纸,他才抬头看着格雷尔。
“很高兴你来了。宰相先生。”
青年脸上是让人发毛的冷漠,说话的语气也是冷冰冰的。
“我也很高兴可以和你当面会见,迪克特先生。”格雷尔回应道。
宰相的脸也是扑克牌一般的僵硬。
就是这么两句寒暄过后,双方都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之中,谁都没有先开口。
周围人的视线在他们两人之间不断相互转移,等待着他们谁说下一句。
“我听闻……迪克特先生在本国给贵国的难民区里四处演讲,并且已经收获了不少难民的支持。”
“你的演讲是成功让这些难民的内心从背井离乡的悲伤中得到了解放……”
是格雷尔先开口了,这些话都是芙蕾雅女王要求他说的。
“但是……”
说着,他眼神低沉下去。
“我也看到了。你狂热的追随者们似乎正在做着起义的准备。”
“刚才我坐着马车经过城里的主路,发现道路两侧都是整装待发的民兵……”
他瞪着对面的青年说道。
“您是在准备发动战争吗?”
面对宰相的询问,青年的目光呆滞了一会儿。
这个问题他没有回答,而是让人把他的一幅画交给了宰相。
格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