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是到了睡觉的时间,她的大脑仍旧在思考着王天明的身份,常理难以解释的能力,诡异的行为,但是他又是基地管理者派来的向导,太多的谜团在这个男人身上,这些事情搅得她睡不着觉。
熊淳睡得很浅,这是他的习惯,无论何时,无论何地,他从来都不会睡得很深,他已经习惯了时时刻刻有把刀子架在自己脖子上的生活。
陈博没什么顾虑,就是单纯的睡觉,他为自己找到了王天明,找到了一个可以去的地方而高兴,同时他憧憬着未来的生活,他在想:王天明的基地里会有多少人呢?
淇静睡不着,她是军人,能够很快入睡,在听到一点风吹草动后也会立刻惊醒,但是方旗现在的状况正在恶化,她实在是没法安稳地睡上一觉。
至于王天明,他安静地在床上睡着,当时间一点点流逝,睡在暖和的被子里,享受着柔软的床铺给他带来的极致享受。
一根黑色的羽毛落下,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着点点的幽蓝,一只渡鸦从窗外飞进来,但是玻璃窗还关着,没人知道它是怎么进来的,反正它就是进来了。
渡鸦看了看王天明,一道法阵在王天明的额头上显示了出来,从颜色上,大致看得出这个法阵原本的颜色是白色的,但是,在纯洁的白色中染着一点不那么自然的黑色。
渡鸦皱起眉头,虽然它没有眉头,但是你只要知道它很是不爽就行了。
它挥动双翼,在渡鸦上方出现了一个新的法阵,洁白的法阵散发着淡淡的微光,这些光芒照耀着被部分染黑的王天明额头上的法阵,再然后,那些黑色的杂质被抽丝剥茧,化作一缕缕黑烟,被渡鸦头上的法阵收入其中。
再然后,渡鸦拍动翅膀,飞到了陈博的房间里,它的一对黑珍珠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这个大大咧咧的研究生。
一道法阵悄无声息地将陈博笼罩在其中,再过了一会儿,法阵消失,渡鸦拍了拍翅膀,从封闭的房间里飞了出去,谁也不知道在这个房间内发生了什么。
…………
“城市内的情况正在恶化,神疫的异变比我们想得要快得多。”一份报告从下层一步步地上传,最终送到了最高层的手里。
“吞噬,这些感染了神疫的感染者正在无差别的吞噬着彼此,但是整体上又有着高级吞噬低级的模式。”一位军官冷静地读着报告上的内容,在不远处,一个眉头紧锁的老人听着报告里的每一个字。
“跟四十多年前一样,阿修斯三号上的惨剧,谁也不知道,一个小小的神疫可以顷刻间摧毁一整个星球,甚至还能让一个星期瞬间变成我们的敌人。”老人听着报告上的话,开始谈起了自己的过往经历。
“元帅,有办法吗?”那名军官问他。
“没有办法,这种事情,对抗神疫,只能让骑士王的子嗣们过来,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杀死他们,不让它们变成大魔们。”
元帅叹了口气,这该死的权力斗争,原本如麻绳一般的军队被打散了,他们这些军团只能依靠自己的血肉之躯,去对抗那些远非常人能够理解的东西,甚至还得不到援助。
“骑士王的子嗣有办法对付这些东西吗?他们有办法对付疫祖的造物?”这名军官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
“是啊,骑士王的恩典,只有能够从始至终的履行骑士王宣言的战士,并且在十字圣殿内沐浴了骑士王之剑的日耀骑士们才有能力对抗疫祖的神疫。”
元帅说着说着就站了起来,然后看向身后的墙壁。
“可现在,要我上哪去找一个正儿八经的日耀骑士呢?这年头,骑士辅兵都见不到几个了,还日耀骑士,骑士团最辉煌的时候也不过一千名日耀骑士,那时他们有多少人?有十万人!。”
老人一边说,一边咬牙切齿道,他对骑士团真是又爱又恨,在骑士团没有在恐怖的权力斗争里被迫消失之前,每一个共和国的男人都渴望成为一位骑士。
当士兵是男人对于建功立业的渴望,但是成为一位骑士,宣告着这个人已经脱离了低级趣味,将自己的全心用于为了共和国的子民,为了共和国的未来而奋战之中。
“因为天赋,十多年的艰辛比不上一句“天赋”,这也是自然,能够成为骑士的人哪个不是有天赋,还愿意下苦功夫的呢?”
见元帅又开始对着往事念叨个不停了,这名军官悄悄地走了出去。
从老人的房间里出来后,他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往下层跑,他一路跑,跑了二十多分钟,哪怕是这些共和国超人们,在跑完这么长